说着裴清的喉结就滚了滚,林舒窈将吞咽声听得清楚。

“怎么来?”林舒窈如今对那事更多的是不解和好奇。

裴清便直接俯身下去吻她了,而他的吻蜿蜒往下,手也?跟着游移,林舒窈感觉自己被触碰的地方全?都如酥如麻地颤了一下,如泛起一层层涟漪。

她感受着他整体的下移,虚开眼,不解地看向他。他似乎也?察觉到她的目光,抬眸望向她一瞬,再?度上前来封住她的唇。

似是觉得她的不专心,他便耐心与她相吻,手一点一点地扶起她。

手挽着膝,浓密的睫毛擦过小腹。

温柔细致的吻照拂着,从上往下,温软甜糯。

气息喷洒,湿润带起痒意。

林舒窈本支着头艰难地望着,却因此登时闭上眼,如猫儿般唤一声,上身仰挺到榻上。

她从未想过裴清说的来是这种?来。

房中?烛火明明灭灭,水漏声音潺潺。

他是那般虔诚,但?她又是那般想逃,然而他紧紧钳住她,她上窜不得便只能?如抓稻草一般抓着他的发。

心火窜至四肢,流经全?身。

林舒窈额间满是汗,星眸微张带泪,红唇水润含羞,说不出的令人?着迷,而裴清发丝凌乱,铺散在她的腰间。

半室旖旎,半室混乱。

裴清自那次生病被林舒窈置气之后他便调整了自己一贯在公署里办公的时间。

因他确实是朝廷中?算得上最?拼的那部分官员,就是以?前不必要?呆在公署里的时候他也?非要?在那里将一些事情处理好再?离开。

如今他改变之后倒是所有人?都喜闻乐见的。

唯独他自己有些郁闷

林舒窈这段时间又忙了起来,她白日需要?不停穿梭在各个铺子间,晚上也?需要?查帐本,看一看铺子中?哪些东西卖得好,目前市场上又到底流行的是什?么。

裴清叹气,原来林舒窈以?前等他时就是这种?滋味。不过他与她行事倒不同?,他就每日安安心心地让厨房备好饭,在房中?看书等她回来。

今日他回来得早,按这时辰来算林舒窈应该是不在的,然而他刚一进府就有下人?跑到他身前说道:“相爷您回来了,县主、县主……”

裴清心头一紧:“县主怎么了?”

“县主今日在外?办事身子觉得不适,吐了几?回,如今刚回府。”

“可叫了大夫了?”裴清一边赶去一边问。

下人?在身后紧跟着:“叫了,大夫已经来了,现在正在给县主号脉,相爷莫急。”

裴清如何能?不急,飞快就赶回了房内。

林舒窈、东乔还有大夫齐齐望向他。

他快步到林舒窈面前,手抚上她:“怎么样?身子可还有不适?”又问大夫,“到底是因何呕吐,可是严重?”

他有些急,话也?就多了起来,便都没等大夫开口就再?向林舒窈说道:“是不是这段时间太?累了?还是吃了什?么太?刺激的东西?你也?歇一阵吧,就向你之前说我那样,先?停下来,缓一缓,不要?那么拼……”

“我怀孕了……”林舒窈开了口,轻声道。

裴清眉头骤然舒展开,那话就像没听明白一样从他脑中?过了一遍就又跑了。

“什?么?”他再?问。

林舒窈浅笑:“我怀孕了。”

他抬眼望向一旁的大夫,眼神中?带着希冀,大夫也?笑道:“县主确实是喜脉,今日县主在外?也?是因孕吐所致,相爷不必担心。”

裴清回过神,蓦地笑了一下,似恍惚似欢喜,他抬眼望向林舒窈,亦见她也?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