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阵茶,林蔚的心腹侍卫到了林蔚跟前。
心腹:“家主,临江别院那边近日好像有?动静。”
林蔚微回头:“什么?”
心腹:“听?说他们阖府都在找什么东西,说是以前江公留给?江夫人的。”
林蔚蹙眉:“江公给?的?”他有?了警惕,“可打探到是什么东西?”
心腹:“只听?说是一封信, 找得很着急,而且恰好前几日三?娘子还见了从苏州来的江氏的人,而后不久她?就入宫见了陛下,想来可能与朝堂上的事有?关吧。”
林蔚沉默片刻,在茶杯上的手越捏越紧, 他突然对那是什么有?了猜测。
记得五年前他曾问过林相?为什么要阻止江氏回京,林相?给?他的答案是,江氏人手里有?林家和?西燕来往的证据, 而那证据就藏在京城之中,所以他才竭力制止江氏的人返京。
这么多年来这一直都是林家心里的一根刺,而如?今江氏的人和?林舒窈一见过面之后林舒窈就有?了后面的举动,林蔚便难免有?了担忧。
林蔚不复刚才的悠然,脸色阴沉道:“给?庆州那边写信过去,行动可能提前,让他们做好准备。”
事关重大,他不能存侥幸心理?地去赌,只能先?发制人。
待心腹领命退下后,林蔚仰脸长叹:“真?是后悔啊。”
后悔当初没有?趁着裴清从河北道回来时杀了他,后悔那几年没有?找寻机会把林舒窈除掉,如?今才多了这么多麻烦事,真?是一步慢步步都被掣肘。
三?月,天气?回暖,皇帝近日来心情大好,下旨准备去骊山脚下的行宫暂住,并在那儿狩猎一段时日。
这次随驾的人不多,除了负责杂事的宫女内宦外,护卫皇帝的禁军都不过千人,不到以往狩猎护卫人数的一半。
百官都在劝周以桉多带一些护卫出行,但周以桉却说要讲究轻装简行,且若出行队伍太过浩大也会影响周边百姓的生?活,他不想如?此。
而且他觉得行宫本也不远,就在长安城郊,也就没必要带那么多去羽林军去。
他那般坚定,百官劝说不过就只能随他去了。
这一次狩猎是皇帝自己出巡,也就是只有?皇帝去了行宫,没有?让任何官员随行。
队伍到达行宫当日是所有?人最筋疲力尽的一日,赶路、归置东西,基本从早到晚都会忙碌过去。
这一天,周以桉没有?出行宫狩猎。天黑之后,行宫里的除了值勤人员外,其他人都早早歇下。
然而就在下半夜的时候,在行宫望楼上的士兵看见远处有?微光亮起,他眯起眸仔细看了看,却见那光越来越亮,也离行宫越来越近。
甚至,随着亮光的靠近,一阵巨大的马蹄声慢慢响起,地面都感觉到震荡。
士兵高喊:“有?敌袭!戒备!”
望楼处的铃铎被打响,行宫所有?正在休息人瞬间从睡梦中醒来,所有?护军更是穿戴好装备赶赴到了城门前。
护军将领刚奔上城楼查看情况,一只羽箭就从他身边飞过,直直地插到后面的柱子上。
他惊目一瞬,就往下呵:“何人胆大包天,竟敢携兵至陛下行宫!”
城下的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全副铠甲,颇有?些贵气?。
他高声道:“本王乃宣宗皇帝之子,文宗皇帝胞弟,庆王。”
“本王今夜来此是为先?帝讨个?说法。当今圣上弑兄篡位,悖逆天理?,重用奸佞,为人臣不耻!此等不忠不义之人如?何能为一国之君!”
“本王今夜就代皇考代皇兄,为我?大晋正朝纲!”
护军将领惊声:“庆王殿下切莫枉口诳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