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林舒窈突然抬头问:“你这四年是?不是?经常和陛下来往信件啊?之前在山洞里就感觉你对如今长安的形势很了解,如今听你说话又发觉你和陛下的交流还不少?”

裴清轻咳一声:“陛下之前安排我来,一是?觉得江南方便养伤,二是?觉得……江南还有不少势力?可以争取一下,所以难免会多?有书信来往。”

林舒窈坐起身,微鼓着脸:“好啊,四年时间你们俩倒是?聊得火热,就把我一个蒙在鼓里是?吧?”

裴清赔笑?:“这也是?无奈之举,确实是?秘密之事,而且话也不是?如你所说的那般,就把你一个人蒙在鼓里,是?除我和陛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

林舒窈闻言更是?恼火,打他肩道:“你什么意思??你拿我和其他人相?比是?吧?其他人和你什么关?系?我和你什么关?系?你竟然拿我和其他人比!”

她越说越气,就又要抬手打他,而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声道:“那如果你那时知道我在苏州,你会来找我么?”

林舒窈停住,立马就不挣扎了。

她撇开头,淡声说:“不会。”

裴清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但难免听到时还是?有些失落。

然而下一刻她就再度向他望来,而他分明看不见她的眼睛,却仍觉得她狡黠无比。

她倨傲十分:“可是?我不会是?我的事,你不说就是?你的事。”

话落,她倾身往下,唇碰上他的肩,就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裴清吃痛地嘶一声,但没有动。

她察觉到他的紧绷,但也诧异他的反应,便慢慢松开他,重新坐好:“你怎么不躲?”

裴清微笑?:“你动作太?快,来不及。”

林舒窈哼:“四年换一口,便宜你了。”

裴清抬手到她唇前:“那你多?咬几口?”

林舒窈打他手,“瞪”他:“你当我是?狗呢!”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在她的面前,他总能?轻松一些。

裴清:“这四年你在长安怎么样?”

突然的关?切,林舒窈不免一怔,随即又漫不经心?道:“就那样呗,做生意,拉势力?,不过该说不说,我那生意做的真挺好的。”

“我现在啊不仅是?长安城那几家有名店铺的东家,还是?皇商呢,陛下见我做生意做得好,给了我好几单生意做,皇宫里的一些采买都交给了我。”

而就这样,林舒窈越说越高兴,开始侃侃而谈,她说了她四年来在长安的成就,不仅财富上已?是?富甲一方,就是?她拉培起来的势力?也足够旁人不敢小觑她。

裴清坐在旁边,安静地望着她,嘴角挂着笑?意。

其实在这四年的时间里,他也经常在信中?旁敲侧击地向周以桉询问她的情况,每次回信时收到她安好的消息,他也都会跟着安心?,然而信件上再多?的描述也不及她当着他的面,这样畅快地讲着她自己的故事。

她的眼睛如今蒙着的,看不见他望着她的眼神,她不知道,他的眼中?有多?少温柔,又有多?少遗憾。

“那你呢,你这四年怎么样?”她说完了,迫不及待就要听他的故事。

裴清回神:“我啊……我就这样啊,每天忙着县里事,忙着陛下交代的事,很寻常,远没有你的那般精彩。”

林舒窈抱住他的手:“不行,你就是?要说,你不说怎么知道我觉得不精彩?”

其实,她光听他说话她就觉得很精彩了。

裴清就将一些他以为的趣事分享了出来。

林舒窈:“所以你阿爹将你妹妹留在这里也是?希望能?与你有个照应?”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