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窈快步绕进廊下?。
三个月是吧,三个月的时间她要把裴清身上的臭毛病全改了!
一天?到?晚哪那?么多?顾虑。
四年了!
四年什么都没发生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反正人都是要死的,与?其消极沉闷、遗憾一生地老死,不如趁着年轻轰轰烈烈地去感受一回。
浪费这么久的时间……
裴清,你等着吧。
你等着被收拾吧。
裴清晚上饭都没有吃, 跪坐在书案前就对着笛子发呆。
四年前,他离开?长安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再与?林舒窈相遇,也正是因此, 才开?始的每一天?他都饱受煎熬,以前二人的点滴就在他脑海中浮现?,以至于他只看过一次曲谱也都被他记了下?来。
所以他也慢慢开?始尝试借酒消愁,慢慢地把林舒窈以前的一些习惯代入到?自己?的生活中。
也就包括了今日的这首曲子。
裴清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放不下?,却硬要表现?得决绝,明明已经做好了决定,可真?当面对她时又会?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就是这样一个矛盾体,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往复,摇摆不定。
恰在此时,房门被敲响,裴澄在外面:“大哥,我从厨房带了饭菜来,你晚上都没去吃饭,现?在吃一点。”
裴清从里面打开?了房门,温声请了她进去。
裴澄将饭菜放到?案上,裴清抱歉道:“又让澄儿操心了。”
裴澄仰脸对他一笑:“这有什么,大哥平常也很照顾我啊,都是一家人嘛。”
裴清微笑着点点头,说了声是。
而他看了眼?饭菜却又觉得不对:“这个饭菜是新做的么?”
裴澄颔首:“晚上的菜没剩下?多?少,正巧县主那?边刚让公厨做了饭,我就带了新的过来。”
裴清不解:“她们怎么这么晚才吃饭?”
裴澄便抿唇答:“听说是县主受了伤,刚才看过了大夫。”
裴清惊讶:“县主受伤了?”
林舒窈其实就是脚又崴了。
因为走路的时候脑子里一直想着怎么收拾裴清,结果就没注意到?脚下?,绊了一下?,当场就觉得走不了路了。
不过好在大夫来看了看,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关节短暂错了位,他来的时候就已经自行复位回去了,但也算是拉伤到?了,今天?就需要暂时养着,不要再乱动?了。
裴清来的时候,林舒窈已经躺在床上歇着了。
林舒窈隔着纱帐,冷冰冰地问:“你来做什么。”
裴清稍显拘礼的:“下?官听说县主受伤了,就想来看一看。”
“毕竟县主是陛下?派来的钦差使。”他极力撇开?自己?来这里的个人因素。
林舒窈勾了下?唇:“哦,那?你站那?么远干什么?”
裴清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抬起了头。
林舒窈继续说道:“是你自己?说,你来看一看的,但你站那?么远看得到?什么?”
而且还隔着帐子呢。
裴清:“县主说得是,可是……”
“县主现?在感觉怎么样?”他问。
林舒窈:“痛啊,不然还能有什么感觉,要不你崴一个试试。”
裴清听了这话,慢慢走上前,还将帐子也掀开?了,这让林舒窈都有些意外。
她抬眼?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裴清抿唇:“我能看一看县主的伤处么?我以前学着处理过一些扭伤,或许能帮助县主缓解一下?疼痛。”
裴清说这话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