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瞬间滞一下,争执了?许久,他都没有因为林舒窈的话而动摇,可是现下他的心却痛了?起来。

“言言……”

他想去拉起她?的手,到半途却停下放弃。

“对不起……”

林舒窈将他的动作?纳入眼底,不由得轻笑一声,似自暴自弃道:“不敢当裴大人的这一声对不起。”

裴清应声抬眸,眼中微微惊讶,微微恐惧。

林舒窈:“其实我早就知道,在裴大人的心里,排在第一位的,不永远都是你所想的百姓正义吗?而这些不也都是正义之举吗?”

林舒窈双眼染上红地望向他,又一笑道:“裴大人为了?行正义之举而向我道歉,岂非是折煞我?把我当成小人了??”

林舒窈说?的这些话虽是再说?自己,但裴清又如何不知道她?的失望之意,他又何其痛心。

他不知措的,还是伸出手将她?牵住,想尽可能地去安慰她?:“言言,你要好?好?的。”

林舒窈眼泪要包不住,一把甩开他的手,头转过去:“我当然会好?好?的!”

再回?头看他:“难道裴大人以为,我会放弃一切同你一起么?我又为什么要同你一起?这是你的追求,不是我的!我辛苦谋划至今,我为何要因你的事情去得罪人而放弃?”

她?哽道:“如今你既做出选择,执意不改,那我也不再相劝。”

“我就这样看着你……看着你去送死。”

京城中,裴清的宅子大门突然被撞开。

陆游川带着金吾卫闯进来,他提着圣旨对宅中的人说?道:“裴序中私通北燕,妄图泄漏我朝机密,资敌叛国,现有截取的信件为证,本官特奉皇命前来,收集其他罪证。”

裴清和林舒窈一起回?来的路上都没有说?过什么话,这不仅是林舒窈刻意为之,也有裴清想要急着赶回?去从而无暇顾及其它的原因。

然而就在快要到京城中,他们却在路上遇见了?林蔚还有一队金吾卫。

双方齐齐勒马停下。

林蔚笑了?一下:“挺好?,刚出了?城就碰上你们了?。”

林舒窈心生不妙:“大哥这话什么意思?”

他继续笑着,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金吾卫,那金吾卫便?骑马往前了?一点。

他抬起手,将圣旨显于众人面前:“陛下有旨,裴序中下马接旨。”

众人便?下马接旨。

前面的话都是圣旨中固定的格式,林舒窈和裴清都垂眸听?着,直到后面

“裴序中,现有通敌叛国之嫌,今削去其官职功名?,押解入京,打入天牢,待三司会审定罪,若有反抗,就地正法!”

圣旨宣完之后,林舒窈当即站了?起来:“不可能!通敌叛国,这个罪名?也未免太?无中生有了?。”

不仅无中生有,就是扣的帽子也大,简直就是连裴清的家人都不放过。

而林蔚坐于马上,只悠悠道:“言言,你这是在质疑陛下的圣令吗?”

“裴序中通敌的罪名?自是有力证,先有在通往西燕路上截获的他的亲笔书?信,再有他后院中藏着的几箱黄金,更重要的是,还有从他房中搜到的,有西燕文字的弓弩图。”

林舒窈闻言一惊,侧过头就与裴清同样惊讶的目光相撞。

林蔚道:“这些东西可都是证据。”

那张弓弩图,是西燕那五人临走前交给裴清的,他谨守承诺,从未打开看过,所以他并?不知道里面的内容竟是和弓弩相关。

不过他藏得极为隐秘,是在房中的暗格之中,完全?没想到会被人搜出来。

而林舒窈沉吟片刻,突然问道:“陛下既是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