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就这般黯淡下来，出了神?。

而她?回头看他，笑问道?：“你呢？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裴清抬眼挤出一抹笑：“挺好的。”

林舒窈：“就挺好的？”

林舒窈点点头，自问自答道?：“也是，好像你一直都这样，什么事情?都看得开，所以也就什么事情?都是挺好的。”

裴清问：“你真的这么认为么？”

林舒窈：“不然呢？”

他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就见?她?突然离开他，转身拿起了他的杯子，向里倒上了酒。

“不过我觉得今天长青说得挺对的，你的酒量确实应该多练一练。”

林舒窈倒好了酒，将杯子递给他。

裴清微微仰身，拿着酒杯头却离得很远。

他说：“要练也不是这样练啊，你这一杯直接过来，我恐怕就像上次一样直接倒了。”

林舒窈便夺过杯子，喝了一口后又还给他：“那半杯好了。”

裴清：“……近日事情?多，我明日还要去衙门呢，还是等我休沐的时候吧。”

林舒窈呿声?：“就你事多。”

她?一把抢过杯子，浅浅仰头，将剩下的酒大致喝完之后，随手就将杯子放了回去。

裴清温柔地看着她?的动作，说道?：“娘子，我们说说话吧。”

林舒窈笑：“说啊，我们不正说着吗？”

他想和她?多说会儿话，可是真让他说时，他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他突然意识到，他好像真的如她?说的那样什么都看得开，所以什么都淡淡的，所以如今也说不出什么有趣的话。

他突然一叹。

林舒窈：“怎么了？你不是要说话嘛，怎么开始叹起气?了。”

裴清踟蹰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舒窈揶揄道?：“怎么？裴郎君现在是真的入朝为官之后就越来越谨慎了？连和我说话都要再?三斟酌考虑了？”

她?笑得促狭：“要不要我在给你准备纸笔打草稿啊？”

裴清笑一下：“娘子又打趣我了。我只是担心我说的话你会觉得无趣。”

林舒窈惊讶一瞬：“你怎么会这么想？你这样说话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突然开始反思了？”

她?摸上他的额头：“你也没?发烧啊。”

裴清却叹：“看来娘子的确觉得我说话无趣。”

他转身给自己倒上一杯茶，而林舒窈话还没?说出口，他就喝了下去。

“诶……”

他见?她?欲言又止，问：“怎么了？”

林舒窈：“这杯子刚才倒了酒。没?洗。”

裴清：“！”

他连咳几声?：“我说怎么觉得这茶有其它味道?。”

林舒窈帮他拍背：“刚才说你谨慎，怎么连这都忘了？”

裴清：“可这未免也太细致了。”

他又转身看了眼周围有没?有干净的杯子，然后请求林舒窈能不能叫人帮他拿个干净杯子来，他想再?喝点水把刚才喝下去的酒淡一淡。

林舒窈闻言一把推开他，骂他矫情?：“哪这么严重，不就沾上了杯底的那一点儿酒嘛。我就不信了，你酒量这么差。”

裴清：“大夫说我病酒……”

林舒窈：“病酒也不至于沾上就倒吧？再?说了，病酒的人多了去了，我前些日子才知道?，户部也有个官员病酒，可人家?除了喝酒红脸，酒量也和常人无异啊。”

裴清轻声?：“这症状本也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表现……”

“好好好。”林舒窈也烦了，抱起茶壶就放他怀里，“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