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自是清楚其中缘由,她是误会了准备为她披上披风的不?是他。
而且恐怕更?严重的是,在林舒窈的视角里,裴清作为一个?陪伴在她身边一下午的人竟然都没有才回?来的周以桉敏感度高。
周以桉方才回?来都知道给她披上披风御寒,而裴清就在她身边待了那么久都没有做出反应。
裴清心知得快些说清楚。
可是他正要开?口?时,林舒窈却抢先道:“你这伤大概得养多久?”
裴清便先答:“需要上一段时间药吧,其实也不?需要太过注重,大夫只说才开始几天会比较难熬罢了。”
林舒窈:“哦。”
周以桉忽然想到?一件事,说道:“言言,你既然来了我便有一件事想麻烦你。”
林舒窈认真听:“什么?”
周以桉:“虽然现在户部挤出了一笔钱,让沟渠上的事情得到?了解决,但整体的修缮进度还是得推一推。”
“我明日去安排工人结款的事情,后面恐怕也会因为工期的问题奔忙一阵。”
“裴大哥如今有伤在身,我便想麻烦你多照顾一些。”
林舒窈皱一下眉,他麻烦她照顾他?
周以桉见状问:“是有什么不?方便的么?”
林舒窈抬眼?:“没什么不?方便,你问他愿不?愿意就行。”
二人便向裴清看去。
裴清微微一笑,十分?有礼的:“如此便有劳娘子了。”
周以桉和林舒窈闻言都挑了下眉。
随即周以桉说道:“那就这样说定了,只是如今天已经暗下来了,待会用完膳外面应当也宵禁了,不?如今夜你们就先在我这儿住着,等到?明日一早我安排马车再送你们去临江别院。”
林舒窈点点头,对?他莞尔:“好,就依相王殿下的安排。”
吃了饭,裴清被扶着重新趴到?床上后,周以桉对?林舒窈轻声道:“言言,我有话想与你说。”
林舒窈随他去了房间另一边。
开?口?前周以桉望了眼?裴清的位置才道:“你和裴大哥是什么情况?”
林舒窈惊讶一瞬,然后促狭地笑问道:“殿下觉得呢。”
周以桉看着她,瘪一下,颇为无?奈的:“你就不?能自己说?”
林舒窈反唇相讥:“你都看出来了还非要我承认,你又?是什么心思?”
“你……”周以桉忍俊不?禁,“万一我看错了呢?”
林舒窈呿声:“相王殿下又?不?是傻子。”
周以桉点点头,很是赞同。
林舒窈打趣道:“怎么?殿下这是在向我兴师问罪?”
周以桉:“此话怎讲?”
林舒窈:“陛下和我父亲之间不?是定下了……”
周以桉连忙:“诶,打住。”
“没有下旨,也没有明文约定,不?算数的。而且……”他故作嫌弃模样,“就算是真的,你这样也算是救我于?水火之中,本王感谢还来不?及呢,如何会兴师问罪呢。”
林舒窈垮脸:“滚。”
周以桉偷笑。
他说:“无?论如何,你们走到?这一步我都是恭喜的。如果你担心皇兄那边,我也可以先帮你瞒一阵子,等时机成熟,我会想法和他说明。”
林舒窈笑一下:“好啊,那就有劳相王殿下了。”
周以桉嘴角向下弯,说道:“你就是这样,有求于?我的时候就一口?一个?相王殿下,其它时候就连个?尊称都没有。”
林舒窈故作正色道:“如果不?加以区分?,如何证明我的确是诚心诚意地相求于?您呢?”
周以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