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桉无奈道:“我强硬了?,我让他们即刻拨款,可你猜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去年末今年初,河南一带才受了?雪灾,而今年暑热,当地元气还没?恢复过来就又遭受了?旱灾,户部已经因为赈灾已经拿出很多钱,财政如?今入不敷出,户部竟也向我哭穷。”
周以桉气不打一处来:“真是笑话。”
林舒窈沉默。
她能说些什么呢,林蔚好歹是她大哥,表面?上两?个人也没?有矛盾,如?今林蔚在官场上士气也盛,她实在不好去触他的霉头帮周以桉支招。
她推了?桌上的糕点过去,让周以桉消消气。
过了?一会儿,东乔进来说裴清也来了?。
周以桉一听自然是惊喜,他自从上次离开临江别院后,他遵照林舒窈的约定,与裴清就再也没?见过面?,今日碰上了?倒是赶紧让东乔把他请了?进来。
而林舒窈却是有些头疼。
她始终觉得上次,她才从乐游原回来那天,和裴清说的那些话,让他察觉到了?什么。
这段日子裴清对她很是积极,起码比以前要积极许多。
他隔两?天就要到她这儿来找她一趟,也不会说什么大事,就是平常的问候,顺带说一下他已经开始练习她给?他写下的那几首曲子了?。
林舒窈闻言当时?就是一惊,他每首曲子练到一个程度后他就会来说一声,他一首曲子可以说个三四次,而林舒窈又给?他写了?小?十首曲子,如?此?算来,够得他说上两?三个月。
林舒窈突然觉得君子缠起人来似乎也很麻烦,因为他总是把控着度,没?有丝毫的越界行为,自然也就没?法指摘。
裴清随东乔一起走了?进来,他见到周以桉之后先是朝他行了?一礼。
周以桉许久没?见到他更是连忙起身?到他身?前,关切地问了?他的近况。
裴清便说一切都好,又回问了?周以桉。
屋中三人便话起了?家常。
然而聊到后面?周以桉却是突然一叹,说到了?他这几日的事。
而更巧的是,他话才说完,他随行的侍卫就急冲冲地跑了?进来,告诉他漕渠、黄渠和清明渠的现场发生?了?工人暴乱。
周以桉一听当时?准备赶赴现场处理。
裴清却先止道:“殿下要去哪儿?”
周以桉:“自是去现场看看。”
裴清:“可是如?今三个地方都有了?暴动,殿下先去哪边呢?”
周以桉一时?沉默。
裴清道:“虽据殿下说,现在现场的工人因为工钱原因心中都压了?许多怨气,但若是三个地方同时?有了?暴乱,可能就不是工人自发的那么简单了?。”
周以桉思忖道:“我明白你说的意思,可是如?今事情已经发生?,就是有人在幕后当推手想要谋求什么,我也不能不去。”
裴清肯定道:“殿下当然要去,可问题是去哪儿?三个地方,您只能先选一处。”
周以桉反应一瞬:“漕渠!漕渠是长安最为重?要的水运通道,工人若在那儿闹了?起来不仅会影响周围船舶通行,而且那里人流密集极大,极易把这些消息扩散出去。”
裴清颔首:“幕后之人恐怕想的就是以舆论夺走殿下对工部的控制。”
周以桉对侍卫吩咐:“你速去工部衙门通知?工部的人去其他两?个沟渠处看情况,我先去漕渠。”
说罢,周以桉就准备出发。
裴清忙叫住他:“殿下,工部那边应是有人会去通知?,当务之急是赶赴现场稳住情况。”
周以桉蹙眉:“我自是知?道要先稳住情况,可是如?今人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