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在美人塌沿熟睡的女人,她脸贴着厚重古朴的书籍,身上柔滑的衣裙料子极贴背部,在昏暧光线里透出了纤细精致的蝴蝶骨,曲线秀丽得像是一副墨汁晕开的古典仕女图。
傅青淮很自然地想到了这个:
此刻的姜浓,比昨晚被损毁的仕女图,更像几分古画里的美人。
时间静静的流淌而过,室内也再无一丝声响。
直到姜浓从梦中醒来,脆如蝶翼的睫毛在脸颊颤抖了几下,睁开时,看到的是坐在旁边椅凳处的傅青淮,他像极了闲情雅致般,随手拿着一本书籍,可却没翻,侧眸定定看着她。
循着他的视线,姜浓下意识地食指弯曲摸了下耳朵,触感是微凉的珍珠耳坠。
不知怎的,耳坠连带白嫩的耳垂都一块儿灼热起来,红的欲滴。
“醒了?”
傅青淮低头看着她反应,眼中是浮笑的。
姜浓垂下眼躲过,也忘了是怎么睡着的了。
见自己躺在这张美人塌上,反而让傅青淮这个主人,只能另寻地方坐着,没忍住抬头望他:“傅总,现在几点了?”
傅青淮俊美的侧颜没有倦意,微微扬了扬眉:“姜浓。”
他声线已经不再沙哑,听上去就像是经过一夜风寒就自愈了,叫她的名字时,让姜浓怔了怔,只能不眨眼地听着:“我以为,礼尚往来的交情已经让我们很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