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难道宋念薇早就已经知道了他计划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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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时宴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不可能的,他隐藏的那么好,宋念薇怎么会察觉得到?
她也许就是在和自己生气,气自己这段时间忽略了她,但只要他找到她,一切就能问个清楚!
贺时宴正打算去楼下问宋念薇的下落,手里拿着的盒子却掉落在地,照片散落,里面还夹着一封信。
贺时宴俯身捡起,匆匆拆开,信里只有寥寥几句。
“时宴,这是我最后一次称呼你的名字,从此以后,你对我而言就只是小叔。”
“我知道你一直恨我妈妈,但她并没有破坏过你姐姐和姐夫的感情,我愿意以我的离开来换她的宁静生活,希望你能放下误会与仇恨。”
“最后,祝你可以和韩璐永远幸福。”
她知道了......
她果然全都知道了!
贺时宴握着信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他缓缓地跪在地上,心里万分痛苦。
她为什么不来质问他?为什么没有和他大哭大闹?
他拍了100张她的私 密床照,她都不恨他吗?
她就只是选择离开,成全所有人?
贺时宴竟在这一刻觉得自己像是个小丑,他以为自己计划了一场完美而盛大的报复,他想要的是宋念薇母女承认错误,结果,却是他误会了所有吗?
门外传来宋母打电话的声音,她无奈地说着:“我本来还打算明天去J城陪一陪薇薇的,没想到他们的科研院在今天就换了地址,都不可以告诉家人位置呢。”
什么?
贺时宴震惊地抬起头,他连与宋念薇见面都是不可能了?
宋母叹了一声:“现在也只能等科研院准许学员告知家属具体 位置了......”
贺时宴绝望地攥紧了手里的信,痛苦地垂下了头。
今天明明是σσψ他姐姐的忌日,可他已经没心情为姐姐祭祀了。
此后的几天,贺时宴一直安排秘书去打听科研院的动向。
国内国外的找,他不信找不出宋念薇。
可整整十几天过去,那所科研院的搬迁地址仍旧没有眉目,贺时宴的状态也越来越糟糕,他甚至不停地给宋念薇发消息,哪怕每一条都要换来同样的红色感叹号。
宋母和继父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自从宋念薇走后,他整个人都一蹶不振。
可他们也不认为是和宋念薇有关,只猜测是和韩璐之间出了问题。
“该不会是和韩璐吵架了吧?”宋母问。
继父说:“韩璐前几天都找来我公司了,哭哭啼啼的,说是时宴不肯见她,可能真是两个人之间有误会。”
正说着,门铃就被按响,又是韩璐来了。
她哭求宋母和继父:“求求两位帮我说说话,让时宴见我一面吧,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让他和我解除婚约,我不能被退婚啊。”
宋母原本还觉得韩璐哭泣的样子很可怜,直到贺时宴从二楼走了下来,身后还跟着拿着资料的秘书。
今天的贺时宴要比前些日子精神了许多,他早有准备,正冷冷望着韩璐,沉声说:“你来的正好,我本来还懒得揭发你的那些破事,但现在,你最好自己说出我要和你解除婚约的原因。”
韩璐不安地咬着嘴唇。
宋母和继父诧异地面面相觑。
见韩璐不说话,贺时宴也懒得浪费时间,他直接对秘书说:“把你查到的都拿给他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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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将文件夹里的资料分别递给宋母和继父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