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竞泽垫后,对前面的男生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先进去,然后从走上前的服务员手中接过菜单。
他结账,就能点冰尤喜欢吃的。
楼梯口的冰尤站在冰柜前,是他低眸就能瞅见的位置。
她脸上还有刚睡醒的温吞,眼神在纷杂的饮料中来回摆动,咬着嘴唇似在纠结选什么。
然后拉开了玻璃门,伸手落在了冰镇可乐上。
没过一会儿,突然反悔,又把手挪到了旁边的罐子上。
最后取出来一听啤酒。
“你要喝那个吗?”
付竞泽把目光放下手里的菜单上,让自己看起来不像一直在盯着她。
冰尤准备关门的手顿了顿:“嗯,你来吗?”
时间停滞了几秒。
“你看着拿吧。”
得到肯定答案后她就敞开了多拿了几罐,毕竟有人陪她,总比一个人闷头喝要好。
冰尤抱着一堆啤酒上楼,冰冷的温度贴在手臂和胸前的衬衫上,凉的让人清醒。
她没有感觉,只是白皙的脖颈上多了一道制服领结磨出来的红印。
本身就是过敏体质,她又忍不住抓挠。
红色变得触目惊心。
付竞泽看她空洞,草草结束了和服务员的点餐。
接着之后的整个饭局都坐在她边上。
酒罐一个个倒空,她眼神逐渐迷离,撑在桌面和一群人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
对面的男生突然挑起八卦,借着酒劲问两人是不是背着大家谈了。
冰尤举着酒杯的手环住付竞泽的脖子,温热的气息相互交织。
她喝多了,身体发烫的厉害。
他看她泛红的脸颊,和布满血丝的疲惫的眼睛,任由她挂着,夹了口面前的菜放进嘴里。
冰尤食指敲了下杯壁:“我和付少,只是很好的朋友。”
说完桌上荡起一片嘘声。
她在这片声音里把手中的杯子举到付竞泽嘴边,啤酒发凉的泡沫沾在他唇上。
他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有两个没碰酒的同学还清醒着,看到这个场面也怕玩笑闹出乱子,开始打圆场。
“害,我们都说着玩的……算了冰,甭喝了……”
付竞泽面子大,即使桌上的人关系再铁,也没人敢玩火做让他不快的事。
包厢里的氛围骤然凝滞,对面的男生不胜酒力“哐当”一声倒头趴在桌上。
周围一圈人默默放下杯子。
不再有什么动静。
付竞泽专心看着她眼里的那片湖泊,抬手帮她擦掉了脸上溅到的水渍,然后轻笑着握住她递上的杯子。
连带她的手也握到一起。
他慢慢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冰凉的液体顺喉咙滑了进去。
等她疯笑着拿开杯子,所有人像松了一口气。
氛围又再次吵闹起来。
付竞泽喝完后,靠在椅背上不再动筷。
他喝酒不上脸,也很少喝多,半留意地把手臂垫在她腰肢和椅背间,省的她讲激动了一下下磕在上面。
等易拉罐里的酒都喝净了,冰尤也没力气再闹了。
他才克制地在她耳边轻声开腔:“走吗。”
她点点头。
*
天黑后,空气中已经有了阴冷的味道。
几人的制服都有些单薄,在室外的风里瑟瑟发抖。
他喝了酒,于是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匆匆道别后架着冰尤坐上了后座。
路灯一盏盏向身后飞驰,连成一片橙色的光晕。
夜幕下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