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人说,两人昨晚联机打游戏到半夜,结果被对面狂虐, 还都不服气, 一口气玩了个通宵。
冰尤一想到这茬就笑的憋不住,轻轻挠着眉毛缓解。
手边的冰咖是早晨出现在桌上的, 她喝了大半,现在已经因为太热变得温吞,杯壁上全是融化的水珠。
温度远比她想象的要高。
坐在教室第一排的程芳梨怨气比鬼重,刚刚丢了官职,还要在班里忍受没有空调的折磨。
她不耐烦地把课本一下下磕在桌上,怒火马上就要把这间教室给点燃。
冰尤撑头看向窗外,手中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笔。
汗水顺脖颈滑落到衬衫里。
挨着她座位的窗户敞开着,偏偏没有一丝风吹进来。
“能干就干,干不了趁早给我滚!你不想认真,这个位置有的是人等着!”
女声是楼外的,传到二楼后音量已经削减得差不多,但还是能分辨出是愤怒的叫喊。
她起身来到窗前,朝楼下看热闹。
前面空场上有两个女孩,一个戴眼镜的,唯唯诺诺捡着散落一地的画纸。
另一个气的不轻的是弥音。
她顿时来了兴趣,把手肘撑在窗沿上。
“对不起,对不起……”女孩边鞠躬边道歉,低着头久久不敢抬起来。
弥音热的愈发暴躁:“你下午自己和会长解释吧!我没空管你的事!”
局势一时间向她倾倒,眼镜女小心翼翼地蹲下,尝试抽出被她踩在脚下的画纸。
弥音看到对方低三下四的动作后才满意,甩着精心卷好的长发转身就走。
离开时,还不忘命令一句:“三点半来,别来早了。”
随后,留女孩一个人在原地收拾惨局。
冰尤眼眸深邃,圆珠笔在手中一下一下按动。
皮肤曝露光中,白的过分。
按笔声结束,她离开窗户朝班外走,步伐缓慢,快要到门口的时候被坐在前排的程芳梨伸手拦住。
“考勤表,你不要了?”
她官瘾大,谱也摆的大,没好气地将一叠单子举到冰尤面前。
冰尤看清后,礼貌勾唇:“这不是等班委亲自安排嘛。”
这个笑清醒又疏离,在挑衅的边缘横跳。
看到她满不在意的样子,程芳梨都快气炸了,干脆把手中的东西用力往她怀里一塞。
单子皱巴巴折在一起。
“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让付竞泽插手这事,但我警告你,老老实实干一周结束,什么乱子都别出。”
“班委放心,这事我会~”
她一点没急,笑的清甜,像被气泡水侵透的青梅。
冰尤把手中的几张纸理齐后简单翻看了下,纸张已经被打乱了时间顺序,无形中增加了工作量。
她对这种小孩把戏一笑了之,全当没有发现。
看她还算顺从,程芳梨坐回到椅子上,送上了最后的提醒:“单子每天下午三点前必须送到学生会办公室,别怪我没提醒你。”
冰尤点点头,这个她知道。
如今会长是个强迫症,长相斯文,干事也沉着,就是经常因为时间观念太重对手下的人发火。
学生会上下的所有成员也因此准时得像秒表,大会小会都不敢迟到。
她朝门外迈去,照原计划去办公室抱今天判下来的作业。
临走时瞥了眼后排的付竞泽。
果不其然,还在睡,睡了整整三节课。
*
午饭时间后,教室里的空调已经修好,报复性开着的强冷风连续不断吹着。
上午还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