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轻笑一声,开门离去。
江慈靠在门背,自我修复几分钟,才走出休息室,去洗手间换备用衬衫。
收拾妥当,她在镜中看到挂在手臂的高定西装。
容九的衣服,不用想,绝对价值不菲。
她扔了,或许赔得起,但她没必要花这笔钱。因此,她小心收好,准备干洗后还给他。
年会倒计时。
她回到座位,桑晚为难低语,“小慈,刚才司总说,铭牌放错了。你应该坐他那桌。”
她全程监督桑晚跟进晚会,清楚她和几个助理和财务部一桌,司恒和几个董事一桌。
所谓“铭牌放错”,不过是司恒给容九的任性找的理由。
“知道了。”
江慈带上手机,走到主桌。
如她预想,整桌只有容九右侧有空位。他分明在和坐在他左边的司恒谈话,身体却倾向右边。
相较方才的狼狈重逢,她已有心理准备,从容坐下,温柔浅笑,依次和领导们打招呼。
他们估计都在揣摩她是容九的谁,客套回应,有所保留。
司恒却感慨:“江江,你真是深藏不露!”
江慈:“……”
倒也不必。
她嫁给苏时复时就希望,容九这辈子都别回来。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
伴随桑晚甜美清亮的嗓音,灯光变暗,音乐舒缓,大家注意力全在舞台上。
独独容九,凑近她,“小慈,你不是玩物。”
0003 03被上司卖给初恋
容九声线慵懒,江慈不回头,猜他表情倦怠,天地惊变也与他无关。
节目开始前,他和几只老狐狸虚与委蛇,表情温和,滴水不漏。
确实成熟不少。
但此刻,他又变回十六岁,像是一头危险却懒散的雪狼。
江慈努力忽视,佯装专注舞台,并不理睬。
所幸他说完,便挺直脊背,时而看手机,时而看表演。
第一个独奏节目结束,桑晚的搭档主持控场,鱼贯而入的服务生借机上菜。
第一盘冷菜酱鸭上桌,司恒用公筷给容九夹了块鸭肉,同一时间,容九用私筷给她夹鸭翅。
气氛顿时凝结。
在两个男人注视下,她拿起公筷,夹鸭腿给司恒,“司总,请用餐。”
容九厌倦的目光肆无忌惮刮着司恒的脸。
讲道理,容九这种男人,是司恒的天菜。若非容九是市长,并且一个眼神就能让他腿软,他真敢觊觎。
此刻,他皮笑肉不笑应下江慈,待江慈转头看舞台上的同事玩游戏,飞快将那碟鸭腿换给容九。
周身的煞气才消散。
九点开始,各个部门开始走动,反复敬酒。
每一年,她都需要简单敬酒。因此,她提前吃过解酒药。
只是今晚,容九岿然不动坐在她身侧,没人敢灌她酒。连她起身想去敬酒,都被司恒拦下。
就这样,江慈有惊无险度过年会。
十一点半,最后一项初恋活动令她如坐针毡。
微醺的司恒问容九,“容市长,您的初恋是?”
江慈攥紧手机,封存的记忆失控,眼前一帧帧掠过年少的容九,她红了眼眶,头疼欲裂。
容九答,“她是……”
“对不起!”江慈打断容九,声音甚至盖过台上主持人。
一时间,整个会场清醒的人,齐齐看向她。
桑晚救场,“接下来,公布特等奖……”
江慈弯腰,压低音量,“司总,容先生,对不起。我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