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记得二代

那么喜欢粉色并且渗透到生活里的男的,她见得少;

而且他心思浅,波云诡谲的办公室,他是她唯一能猜透的存在。

江慈将擦干的小锅物归原主,再回容九身边,他保持如松柏的站姿,眼皮却耷拉着,似乎有点困倦。

她扫一眼文档和档案,“谢谢,你先走吧。”

容九扯过椅子坐在她对面,用沉默拒绝。

她担心苏穗,懒得跟他多费口舌,往回检查两份,紧接着开始收尾工作。

十一点半。

江慈将擦拭完灰的那摞档案锁回档案室,推醒睡着的容九,“回家。”

掌心精准握住她的手腕,他嗓音沙哑,“小慈,送我。”

江慈:“……”

“我喝了酒,不能开车。汪舒文想害我,我不敢打车。”

他越说越可怜。

江慈太阳穴发疼,努力维持平和,“行。”

容九瞬间塞给她带有他体温的车钥匙,生怕她反悔。

她没计较。

上路十来分钟,她尝试问:“你和汪秘书有什么恩怨吗?他为什么害你?”

这是她答应送他的原因。

“我骗你回家随便说的。”

江慈:“……”

分别时,江慈忍不住担心:“容九,你坚强点,至少撑到可以脱身。我不想我的家人出事。”

这会儿他的头发软软贴在额头,显得格外乖顺,“小慈,我做到,有什么奖励吗?”

他语气低沉,似乎有点伤心。

她抬眼想要窥探什么,他轻垂睫毛,拒绝与她对视。

可右手抓紧她一根尾指,还在期待她的回答。

他太像没糖吃的小孩。

她顿生怜悯,“给你一块巧克力。”

“好。”

容九几分雀跃,并不嫌弃。

江慈恍惚以为,她允诺的是座金山。

0018 18他弄得没我好看

两个月后,海城地震。

江城毗邻海城的一个小镇,也是受灾区。

容九上任后,年龄、家世、资历等,全都成为被质疑的缺点。江慈在茶水间、洗手间,听过无数版本容九劣迹斑斑的过去。

二代可能觉得她是同类,饭点拽着她硬塞给她许多八卦。

什么派系。

什么斗争。

江慈只听不发表意见,在这栋办公楼,她最信容九。

毋庸置疑的是,容九不能服众。

一个冗长的会议结束,容九就要亲自去灾区。

江慈作为他的“私人秘书”,自然陪同。

三个月的借调即将到期,司恒疯狂压榨她剩余的价值,几乎每天问她一遍容九的行程。

在赶往灾区的路上,她准点收到司恒的微信。

她和容九并排坐在后座,隔板挡着,司机看不到。

因此,她拿手机撞撞他肩膀,等他侧眸,给他看与司恒的对话框,“我可以回答吗?”

容九自索要奖励,几乎把她当成普通下属。

至少,除夕他吮吸奶水弄出的吻痕消散后,他没有继续折腾。

半个月前,苏时复回家赶上她生理期,但她想试探容九,诱哄苏时复吮吻她脖子。第二天,她特意穿低领毛衣,怕容九看不见,送了几次文件,连带弯腰套餐。

容九下午出去接待访客。

临下班,他给她发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