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江千柔是故意挑衅。
被子里的手指狠狠攥住床单,她把发烫的脸埋进被子,不再去听。
谁知下一秒,门锁转动的金属声传来。
江千柔朝她扬了扬手中的钥匙,满脸得意:
“姐姐,这是嘉年哥的家,你不会以为不开门,我就没有办法了吧。”
“出去!”
庄苒苒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强烈的屈辱感袭来。
这栋别墅里的每个人,都在提醒她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囚徒。
可江千柔置若罔闻,自顾自打开衣柜,樱桃红的指甲划过一件件丝绸睡衣,嫌弃不已。
“这么素净的款式......”
尾音拖着绵长的嘲讽,“难怪嘉年哥说你在床上就像条死鱼呢。”
话音未落,少女突然扯开浴巾,赤足踩上冰凉地板。
“与其穿你的旧衣,倒不如让嘉年哥看看~”
她故意贴近床沿,发梢扫过庄苒苒僵硬的脸,“鲜活的玫瑰,可比枯萎的野草迷人多了。”
第3章
庄苒苒头疼得厉害。
她只想快点将这个浑身散发着和自己相同沐浴露香味的女人赶出去。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起身推着江千柔出门。
临近大门时,还未等庄苒苒反应过来,江千柔突然扬起手,两记清脆的耳光已重重落在她自己脸上。
她跌坐在地,眼泪瞬间溢出那双楚楚可怜的小鹿眼。
“姐姐为什么骂我脏?”
她哽咽着,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与惊恐,“我和嘉年哥在一起的时候,明明还是清清白白的......”
话语间带着欲说还休的羞涩。
话音未落,楼梯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庄苒苒看着江千柔泛红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得意的神色,后背顿时渗出冷汗。
她知道,这场江千柔精心设计的戏码,终于等到了最重要的观众。
傅嘉年快步走近,狠狠推开了她,力道之大让庄苒苒踉跄着撞上桌角。
他俯身将瑟瑟发抖江千柔搂进怀里,温柔擦去少女眼角的泪,却对着她吐出带刺的话。
“像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有脸说她脏?”
这句话像根钉子,直直扎进庄苒苒的记忆深处。
结婚那晚,傅嘉年粗暴地扯开她衣襟,滚烫的吻带着惩罚般的力道落在锁骨。
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快要被撕裂开。
可不管她怎么求饶,他都不曾停下。
次日晨光里,傅嘉年望着床单上刺目的猩红,难得露出温柔神色。
那时她以为终于洗清了误会。
可当下身温热的血浸透床单,他的笑意瞬间凝固。
傅嘉年嫌恶地推开她,讥讽道: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像你这样的女人......”
从那天起,他眼里的光彻底熄灭,开始辗转于各色女人之间。
只有每月十五他才会回来,压着她运动到天明。
此刻看着他揽着江千柔的肩膀,庄苒苒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原来他的温柔从来不是恩赐,而是淬毒的匕首,专挑她最柔软的地方,一次又一次剜出血来。
她笑了,笑出了眼泪,忍不住反问道:
“那你呢?”
“你又有多干净?”
明明傅嘉年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可他却大言不惭地嫌弃她脏。
她这一生,唯一的男人就是傅嘉年。
但他从不相信。
庄苒苒真的累了,不想再和他互相折磨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