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立在了沙发旁,江尹一还没抬头,就听到坐在扶手上的青年压低声音开口,“怎么样?还顺利吧? ”
“还行。 ”
江尹一正好抬起头来,摆在露台的沙发很窄,江尹一又手长脚长,坐在上面一舒展开,极尽身体比例的优越, “她说近期在构思的一件作品,需要位模特我想啊这不是给我的天赐良机吗,嗨,她说我不合适,不过”他看向江尹一,蛮无赖的往上扬了下眉, “兄弟,哥,江哥,能不能再帮我一回?”
江尹一还没回声呢,他弟先回了, “什么意思啊? ”
“她说她构思的作品,要有澎湃的生命力。别的又说了一堆,说白了就是没看上我呗。”兄弟俩捧哏似
的。地道北京话,还怪有意思。
说完他又看向沙发上的江尹一, “真的,你要再帮兄弟一回,以后来北京,从吃穿住行兄弟给你包圆。”
江尹一在雪山下把他们挖出来后,这两人之后干的事,真地道又讲义气,给钱给江尹一被拒后,带着他在他们发掘出的吉林各个好玩儿的地方转了一周,相处下来江尹一对他们实在没有恶感。不然他今天也不会来这了。面对好友请求,确实也还没想好下一个城市去哪的江尹一答应了, “行,欠我顿饭啊,记账上。 ”
青年比出一个‘ok’的手势,拿和长相不符的嗓音故意道, “O了。”
他们这种随和的性格,江尹一真的喜欢,一点傲慢劲儿都没有,起身跟他们进到工作室内。戴着绿松石耳坠的青年跟大妹说了几句,大妹很高兴的就带江尹一进了‘创作间’。挺封闭的一个小房子, 四面拉着窗帘,地上铺了黑色的绒布,由几盏轨道射灯提供全部的光源。
“需要脱衣服,可以吗?”虽然商量的是画张画,之后用送去画展参展,但中途损坏需要补画为由再拖江尹一在北京一段时间,但做戏嘛也要做全套不是嘛她是真有张作品在创作,不然也想不到这块去呀。
被带进来的江尹一被这种小心征询意见的口气弄的笑了一下,脱衣服嘛,他无所谓,又不是女人。
“脱多少?脱完?”开口的时候江尹一已经双臂交在胸前将身上的T恤脱下来了,话音落下时,衣服正好叫他攥在手里。
他皮肤真不算白,衣服脱下,脖颈上本来挂在衣服外的项链垂在胸口左右摆晃起来。在他脖颈以下褪成淤痕的吻痕大次次的显露出来。配合他最后那句无所谓的‘脱完?’,实在有种撩人的欲感。
腐烂的果实·X·北京线【下4】
锈色的墙壁上,几只黑色的呈往上托举姿势的手模从墙体里伸了出来,在昏暗的光线下,仿佛是有几个人隐去面目站在黑暗中一般。唯一暴露在光线中的,坐在低矮沙发椅上的江尹一。
坐在画板前的女人,在动笔起草构图时就几度看到失神。
因为受国外先进思潮的影响,她的作品大多是探讨女人的性自由和生育选择权,这里的布景,就是她上一幅在这里创作的作品没有撤掉的。
这些或握着项圈,或捉着皮鞭的手,出现在身后,带来的就是压迫,控制,摆布。
上一个坐在下方的模特,给她的就是这种观感。然而此刻坐在那里的江尹一,给她的却是截然相反的感觉
这些从他身后黑暗中伸出的手,所制造出的暗影交 织的落在他的身上,像扶着他的肩,像抚着他的脸, 他直直望着前方,半点不为这些阴霾所困。
这气氛就怪了。
那种压迫,控制,摆布感淡了,反而变成了一种,一种情色的纠缠。 那些东西摆布不了他,控制不了他,所以变成了纠缠他。
笔尖在纸上沙沙的磨,在北京,在最销金的地方见识过顶级男色,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