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
岑嘉年试探着开口,但他的声音被淹没在人群中,无人在意。
眼见绑匪被逼急,举起刀子就要捅向女生时,岑嘉年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用手肘击落绑匪手中的刀子,将女生解救出来。
“安澜,你有没有事?”
女生抬起头,却是一张与安澜截然不同的脸。
岑嘉年立马松开了抓着女生胳膊的手,踉跄地后退了几步。
直到警察赶到将绑匪带走时,岑嘉年都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当时是不是太过分了,我甚至不知道安澜去了哪里,她要是真的不回来......”
耿清打断了他的话。
“不会的嘉年,你忘了之前安澜为了让你担心她,不也离家出走过,过了几天不还是乖乖回来了。”
“况且就算她真的不回来,你受嘱托照顾她成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这些年她也没少让人操心。”
“说不定安澜是有了喜欢的人,出去和对方约会去了呢,你这个做长辈的,就别担心那么多了。”
耿清笑容和蔼,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岑嘉年的眉头皱成“川”字,脸上布满阴霾。
耿清说得对,不管怎么样,他只是安澜的长辈,多余的关心到底是越界了。
况且,安澜那么喜欢他,怎么可能就那么仓促地离开,她一定是像之前那样,只是在欲擒故纵,是为了让他担心她。
估计用不了多久,得不到他的回应,她就会主动回来了。
想到这里,岑嘉年的心里好受了一点。
他将耿清拥入怀中,又将头埋在她的颈窝。
“清清谢谢你安慰我,等回到城里,我一定会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
隔天,岑嘉年去参加朋友的婚礼。
新娘子是个绣娘,两人的婚服都是她亲手绣的。
岑嘉年看着朋友脸上幸福的笑容,忍不住调侃。
“还真是羡慕你,能娶到这么一个手巧的姑娘。”
没想到新娘子会率先开口回答。
“羡慕什么,我记得小安澜也亲手为你织过一件毛衣吧。”
“当时她来找我学习时,我还有些震惊呢。”
“她头一次织毛衣,搞了满手的伤,我劝她放弃,但她倔得不行,说你总是舍不得给自己买件新衣服,怕你冬天会冷。”
听到新娘子的话,岑嘉年忽然想起前几年他好像真收到过一件毛衣,尽管走线歪歪扭扭,但穿着十分暖和。
但那不是耿清送给他的吗?
岑嘉年有些激动地看着新娘子。
“安澜织的毛衣是什么颜色?”
新娘子思索道:
“我记得应该是藏青色的,她还特意在上面绣了朵小花......”
对了,对上了,怪不得当时他询问耿清衣服上的细节,耿清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
怪不得那段时间,安澜总是将手藏在背后躲着他走。
可是耿清为什么要冒领安澜的功劳。
第11章
岑嘉年回到家,见耿清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装作不经意随口一问。
“你之前给我织的毛衣放哪了?”
耿清有些不解。
“我之前给你织过毛衣吗?”
“织过啊,你忘了吗,白色的那件。”
耿清立马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想起来了,应该在衣柜最下面压着吧。”
听到她的回答,岑嘉年眸光一凛。
直到两人准备回城时,安澜也没有回来。
中途也没有给家里打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