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可真会开玩笑!”虎祝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忽然觉得身上有点冷,这才讪讪停了下来。

“美人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妖帝不是新送了你一堆吗?你从里面挑几个喜欢的就是了。”

虎祝说完话就恨不得直接将自己的嘴割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之前也不是这样啊?怎么今天就尽捡难听的说,是嫌陆瑚还不够生气?

想到这里,虎祝也不敢久留了,当即起身,抱臂一礼。

“时候不早了,我就先离开了,日后再叙。”

“请。”陆瑚淡声开口,并没有起身相送。

虎祝眼底闪过一丝不快,但还是满脸堆笑地离开了。

陆瑚垂下头,眸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终于,他起身离开会客厅,来到了书房。

他原本是想靠着处理些事务,转移视线的,可是坐在书桌上,往书房里一望,忽然发现这书房里竟然处处充满了那人的痕迹,整颗忽然抽痛起来。

“将那方软榻抬去扔了,看着碍眼。”

“少君,若是夫人回来,看到软榻没了,一定会生气的!”

陆瑚刀锋般的目光射了过来,西林身体一僵,不敢再开口说话,正要亲自将软榻搬出去,却见陆瑚忽然抬手射出一道灵力,那方被他精心挑选好的软榻瞬间变成了一片碎屑。

西林恍惚间觉得,少君的心就好像这方软榻一样,因为夫人的离开碎成了粉末,可是少君他为什么坚持认为夫人就是自己离开的呢?

西林想不通这个问题,也不敢出言去问,只好把这个疑问压到心底,努力处理着手头上的事情。

原本的管家谷杞告老还乡了,现在他还接任着白泽宫的管家一职,事情很多。

……

一夜过去,东方的天际泛起一层淡淡的鱼肚白,陆瑚头也未抬,只是将全副心神埋在眼前的案牍之中。

“少君,帝君有旨命您入宫赴宴。”

“知道了。”

陆瑚面无表情地起身,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闪过诸般算计。

妖帝这一招以快打慢倒是堪称高明,一点也没有给鹤权反应腾挪的时间,不愧是执掌了这妖界数千载的帝君啊!

昨日才向我表露了要我效命的意思,今日就急着要用我了?还真不愧是妖帝陛下啊!物尽其用的手段再没有人比他用的更精了。

陆瑚来到宴席上,只见鹤权果然不出所料正是坐在对面,又用余光瞥见殿内的几处布置,心中更是升起了几许了然。

看来妖帝身边果然是有阵道高人啊,竟然是直接打算使阵困杀了吗?倒是一个稳妥法子。

陆瑚来得早,宴席还尚未开始,妖帝自然也就没有现身,只有妖帝身边素来宠爱的智奴站在高位,调派着一应事务。

“砚山王果然是青年才俊,如今小小年纪就已封王,前途不可限量啊!”鹤权哈哈笑道,一副极为欣赏陆瑚的样子。

“炎照王谬赞了,砚山萤火之光又哪里及得上您皓月之辉呢?”陆瑚不卑不亢地开口答道。

“砚山这是哪里话,我终究是老了,这未来还是要留给年轻人的,我膝下独有一女,还未尝婚配,如今见砚山一表人才,合该做我女婿的。”鹤权状似豪迈的大笑起来。

陆瑚却是冷着一张脸,“砚山不才,恐难相配。”

鹤权登时大怒,站起身来,“怎么你是嫌弃我的女儿配不上你吗?”

“令爱如何,砚山从前并不知晓,只是她既然已经注定见不到明日的太阳,那自然就不会是砚山的良配。”

“放肆!”鹤权暴怒,就要对陆瑚出手。

“坐下!”

高台之上忽然传来一道极为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