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实在是吓来她一跳。
江景之自己也很意外,自从他坦荡地接受了梦里那个厚颜无耻的自己,以饿死鬼的身份自处后,间或会梦见一些过去的事情,偶尔闭目养神,脑海中也能闪过小小的片段。
这是意外之喜。
江景之道:“害怕被翻旧账的前提是你理亏。谢仪舟,你是不是心虚了?”
谢仪舟已经好几日没听他喊自己本名了,乍然一听,心神恍惚了下,蹙了蹙眉,道:“喊我春花。”
“春花。”江景之从善如流,“春花和饿死鬼还挺般配。”
他没忘记自己惦记了好几日的事情,算着马车远离了宫门,车厢门窗封闭,不会被外面的人窥探到,心思动了起来,说话时悄悄接近谢仪舟,声音也刻意低了些。
然而谢仪舟被他叫错了名字后,想起清水镇那晚的事情
连生父生母都不要你,那就意味着你可以被肆意欺辱。
谢仪舟为此自感低贱。
他知道了她的真实出身,却从未公开谈过,是感受到了她的狼狈吗?
谢仪舟心头生出几分郁气。
这样不好。
她从来都不愿意做个被郁气笼罩的死气沉沉的姑娘,压抑的思绪被按回心底深处,谢仪舟决定说些让自己心情变好的事情。
“我说过……”谢仪舟刚开口,趴在她腿上摇尾巴的坠星猊呜咽两声,爪子往前扒了扒。
谢仪舟低头看了看,抬手抵住江景之的手臂,道:“你别往这边挤,压着坠星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