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衣衫乱,春色愈加浓。

月笙眼睛湿润似泛着泪光, 他的唇也殷红不已,如似蹂躏采撷的花,充满艳色却也可?怜。

他按住李寻欢的手腕,低喘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李寻欢嗓音低沉, 眼眸深邃:“我非常清楚。”

“李寻欢,我不懂你了。”

“我似乎也从未懂得过你。”

两人相互对视, 仿佛谁先移开眼神谁就输了一样。

直至月笙的眼角滑落出一滴因方才太过于激动而溢到眼眶的泪珠。

李寻欢蓦然觉得心?脏被攥紧, 他叹息一声?,认输道:“你怎么能在李寻欢终于发觉自己动心?后却要弃我而去?”

“月笙,李寻欢是一个卑劣无耻的小人, 即便他说?着你是他结义大哥的弟弟, 他不能动你,可?他却依旧被你吸引, 为你的一颦一笑而心?下颤动。”

“他沉溺于你为他设下的温柔乡里, 可?你不能,在他把心?要放出去时却要抽身离去。”

“你若要放手,我是决计不会允许的。”

月笙说?他为诗音宁愿在关外十年, 可?他不晓得,后三年里, 他的思绪早已因为那个吻而被搅乱。

李寻欢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霸道的人。

如若任何一个倾情于他的人说?要放手离去,李寻欢会笑着洒脱的放手。

因为爱情于他并非是最为重要的存在。

可?是,他才意识到月笙是截然不同的。

他怎能任由月笙从他身边离开。

他表面将自己伪装的很平静,实?则心?里却阴暗翻涌。

他为自己那可?怕的想法而感到惊讶,却又觉得,李寻欢,原来你也会不择手段。

“所以月笙,不要走,留在我身边。”李寻欢祈求道。

月笙此时心?尖微颤,心?里像是遍布灿烂的朝霞,像有烟花绽放。

他开心?于李寻欢终于认清楚他对自己的感情,也终于亲口对他承认了。

他也应该有所回?应。

他们两情相悦,合该心?意相通。

但?月笙却偏偏还念着那个不一样的李寻欢,强硬、表面压抑的平静、内心?逐渐释放的癫狂。

既然李寻欢对他也并非无意,是非他不可?,月笙何不先满足一下自己再挑明。

再者,他其实?更不想李寻欢这么轻易的就得到他的回?应。

“如果我非要走呢?”

你要如何?

还能如何。

自是用尽手段都不许他离开。

李寻欢的心?在不安,手下的动作就越迅猛剧烈,毫不留情。

如飞刀对敌,稍不留神就会满盘皆输,所以飞刀往往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

月笙都被他这今晚势不可?挡的飞刀震惊了。

那简直不是寻常人可?以承受的,极近疯狂、猛烈,来势汹汹。

飞刀搅弄血肉,深入其中,任凭对方如何哭泣求饶都不肯罢休。

那飞刀坚硬如铁,又锋利可?怕,一寸寸契合进去,分毫不差。

月笙仰头流下泪水,胸膛微微挺起。

他的下方,也如花瓣滴露,弄湿了一地?泥泞。

甚至,在月笙被留下咬痕的肩膀探出床帐外,黑发铺满床外的脚踏后,他又被迅速拖拽了回?去。

倘若这床不是龙啸云叫人精心?打?造的上好木料。

恐怕还遭受不住这一晚的折腾,没有塌陷都是好的。

直至天明,月笙才终于在李寻欢的怀里沉沉睡去。

他的眼角还残留着一点泪珠,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