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气血亏损,力竭不支侧夫人才才昏迷不醒的,又看着孙铭写了药方交给自己的人才安心,摸了摸张鸢没什么热度的脸庞,靖王心里一阵难受,他后悔了。

张鸢在昏迷间做了梦,她梦到她生活在都城,及笄后嫁给了靖王世子,想起来了靖王是自己的公爹,不是自己的夫君,王府里有人要烧死她,有人要害她和肚子里的孩子,灼热的火光烧在她的身上,一阵心惊胆战之后,她猛然睁开了眼睛,不住的喘粗气。

她想起来了,她不是张鸢,她叫徐燕珠,父母俱在,从小生活在都城,北境的靖王根本不是她的夫君,这是她的公爹,一直梦到的种着海棠树的小院那是自己从小生活的院子。

徐燕珠咬着嘴唇在黑夜里无声哭泣,她很害怕,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生产时那两个产婆的异样就是要害她,不知道靖王是如何想的留了她一命,摸了摸自己已经扁了的肚子,身下的疼痛也在提醒她,孩子已经生了。

张鸢强撑着精神在脑海里盘算,不能让靖王知道自己恢复了记忆,靖王在自己失忆期间对自己温和体贴,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已经想起来了,她要和她的孩子好好的活下去。

脑海里开始回想这段日子和靖王相处的点点滴滴,不住的提醒自己,不能让靖王看出来,不能让靖王看出来,要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想了一会精神不济就又脑子昏沉昏睡了过去。

次日太阳高挂的时候张鸢才困倦的醒来,她觉得自己浑身都累极了,脑子也昏沉沉的,看着身边的侍女开口问“孩子呢?我的孩子呢”看她一脸着急,侍女赶紧回话说“小公子奶娘带着,奴婢这就去叫奶娘抱小公子过来”

张鸢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撑着精神等着孩子过来,谁知道一起过来的还有一大早就去看孩子的靖王,靖王看她醒来,就抱着孩子放在她身边“看这就是我们的孩子”张鸢不敢抬头去看靖王,手指颤抖着去摸孩子软软的小脸。

看着孩子黑亮的眼睛觉得自己受再多苦难也都值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靖王察觉到她情绪不对,柔着声音问“怎么了?”张鸢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王爷,妾害怕,妾真的害怕,妾差点就再也见不到您和孩子了”

靖王这才反应过来,是被吓到了,耐着性子安抚她“没事了,都好好的,你和孩子都还好好的,那些人本王不会放过,本王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的,嗯,不怕了,都当娘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爱哭”

张鸢脆弱无助的躺在床上流眼泪,显然是后怕的不行,看的靖王一阵心疼,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处置了那两个产婆撒气,跑进南春院的那只野猫也查出来了齐侧夫人院里经常喂养的,在听到张鸢被惊得早产之后,齐侧夫人就跪在靖王跟前请罪要自请出府,她心里那点小算计靖王也清楚,他当时也是有打算。

但是到了最后关头他舍不得了,他安排的人险些让南春院的母子出了差错,要不是提前早有安排,恐怕两个人一个都保不住。这齐侧夫人自请出府,靖王自然是不会同意,张鸢刚生下孩子,这府里的侧夫人就散了个干净,远在都城的王妃只会更忌惮,往死里下狠手。

因着这一层的关系,靖王对于齐侧夫人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只是关了禁闭罚了月例就打算揭过了。倒是张鸢听说了还给齐侧夫人求情说野猫只是齐侧夫人院子里的人偶尔喂养,怪不得齐侧夫人,王爷莫要委屈了齐侧夫人。

惹得靖王暗地里没少笑她单纯,又给南春院安排了不少人手护着母子二人。远在都城的白王妃也收到了北境张氏平安产下一子的消息,那一段时间王府主院的下人个个都兢兢战战,不敢出丝毫差错,唯恐撞到王妃的气头上。

白王妃确实生气,她早都收到了消息,北境的那个狐媚子勾的靖王一颗心扑在她身上,她怀着孩子都缠着靖王夜夜睡在她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