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彻底放到床上,奚水忽然惊醒,他屏住呼吸,看着壁灯灯光下的周泽期,表情茫然地问道:“做......做吗?”

“......”

周泽期跟着一块儿躺在,奚水被他抱入怀中,栀子也很熟门熟路地跳上来,趴在奚水旁边。

“不做,睡觉,明天再说。”

奚水沉默了一会儿,严肃道:“明日复明日。”

周泽期呼吸一沉,奚水看出不对,立马用力抱住周泽期,“睡觉吧,晚安!”

奚水只是想逗逗周泽期。

他开玩笑的。

之前那一轮,他感觉自己的腿到现在都不太好合拢,的......的确是需要休息。

周泽期看了奚水一会儿,关了几盏壁灯,给奚水盖好被子。

奚水慢悠悠睁开眼睛,往周泽期怀里拱了拱,瓮声瓮气说道:“我没有开玩笑,你真的瘦了。”

他呐呐了几遍“等再过几年...”,又慢慢睡着了。

壁灯灯光柔软地笼在奚水的脸上,他脸上一层细小的绒毛发着光,眼睫疏朗纤长。

舞台上,他万众瞩目。

舞台下,奚水只是周泽期一个人的小天鹅。

“不用再过几年,”周泽期吻着奚水头顶柔软的发,“你想跳多久,就跳多久。”

爱不应该是剥夺和枷锁。

周泽期会永远站在舞台下注视着,只做奚水一个人的观众。

他祝愿小天鹅可以一直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