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赁这里的租金十分昂贵,因为的确饲养了几只天鹅,所以平时也不允许闲杂人等闯进来。

周泽期选这里只是因为它的名字。

宾客将近七十桌,所以使用的是酒会场会使用的长餐桌,每隔五个座位,桌面便会放一束雪白的马蹄莲。

孟科文他们早就来了,跟着工作团队忙活,等看见周泽期出现时,他们都歇了好大一会儿了。

“小溪呢?”林小金眼巴巴地看着。

“我妈昨晚说要一前一后分开。”周泽期解开西装的扣子,从口袋掏出了一张纸,“麦克风都试过了?”

吴丰翼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吧,我都试过了,唱rap都没问题。”

婚礼开始的时间是十一点整。

宾客也在十点半左右陆续到场,陆续向周泽期表达了祝福。

和周泽期不对付的周象也来了,还牵着他小儿子,问在哪里给份子钱。

吴丰翼和林小金坐在一起,看着周泽期在一堆衣着华丽贵重的商界人士中间游刃有余,说话时的神情还是有几分抹不去的傲气,可能看出来,那些人都是欣赏他的。

“不愧是老周啊。”林小金忍不住感叹道,“在哪儿都吃得开,这么看着,还挺像个总裁的。”

主持人是吴丰翼,他不正经时还是挺正经的,不会开不合时宜的玩笑,婚礼就是婚礼,仪式就应该是庄重的。

奚水要在最后的环节才会出现,在周泽期念完他的手写信之后出现。

底下的宾客,有的是周泽期的同学,有老师,有不少商界名流,他们对周泽期的印象大差不差,桀骜不驯,不服管教,目中无人,轻傲自我。

没有见过奚水的人,不了解奚水的人,他们很好奇,到底得是一个脾气多好多温柔的人,才受得了周泽期。

周泽期站在台上,他犹豫了一下,看着站在不远处,他的对面的奚水,还是没有将手写信拿出来。

他只看着奚水,他就有千言万语。

“我是周泽期,我的先生叫奚水,他向我告白那天,穿蓝色的衬衫,手里举着一束栀子花,他那时候一定没想过,他会和我结婚,”他声音是沙哑的,从第一个字就是沙哑的,眼睛也慢慢变红,“但我想过,我最开始想,后来想,一直想。”

一滴眼泪从周泽期左眼利落地掉下来,都没擦到脸颊,对宾客们来说恍若出现了幻觉,这混账东西是在哭吗?

吴丰翼发言表示可以继续了。

他们才知道,今天婚礼的主角之一已经出现了。

气质冷傲,看起来比周泽期更冷更不好接触,但他看起来是有些紧张的。

奚水拒绝了奚不遥和李婉芝陪着他过去的提议,“我自己可以走到他身边,我没问题的。”奚水捋了捋西装衣角,跨步上台,朝周泽期走去。

他一开始是走,后来步伐加快,最后一段距离,他是跑向周泽期的,周泽期接住他,底下的起哄声立马响了起来。

吴丰翼捏着话筒,忍不住靠了一句。

互换戒指,奚水红着眼眶,他给周泽期戴上戒指,手微微颤抖,“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我保证。”奚水低声说道。

婚礼的气氛因为新人感情甚浓所以也格外的好。

两位新人气质不凡,看着便只能令他们想到天造地设一类的形容词。

前来祝贺两人的人络绎不绝,直到吴丰翼拧开了音响,赶他们去跳舞,才得以解救了奚水和周泽期。

周泽期和奚水需要独处。

他们难得找到了一块儿僻静地。

长椅,草坪,波光粼粼的湖水,在湖面上一点一点的柳树枝条。

微风拂面,日光鼎盛,白云层叠如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