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期咬着奚水的脸,留下牙印后,又会舔一下,“哭大声点,宝宝。”

奚水其实知道周泽期爱看自己哭,爱欺负自己,但平时不会说出口,只会在动作上会表现出来,会故意快一点,重一点。

这是头一回光明正大地要求。

奚水咬着后槽牙,眼泪顺着眼角往下落,晶莹剔透,盈盈亮的眼睛看得周泽期呼吸更沉了几分。

之前奚水还哼哼两声,在周泽期开口要求之后,奚水愣是一个气音都不发出,只看着周泽期。

周泽期垂下眼,伸手捞起奚水把人抱在腿上。

奚水最怕坐着从后,只几次,奚水就哭出声来,周泽期才重新将人放倒在床上,奖励似的亲了亲奚水的脸,“乖宝。”

结束后,奚水沉沉睡去。

第二天是周末,两人都不用早起。

奚水和周泽期几乎是同时醒来,奚水裹着被子,直接从周泽期怀里滚了出去,滚到床沿,离周泽期远远的。

周泽期拽着被子把人愣是又拖了回来,把背对着自己的奚水转过来,“怎么了?”

奚水昨晚哭得狠,眼睛微肿,脸上浅浅的红痕,他瘪瘪嘴,沙哑着嗓子,用从林小金那里听来的话骂周泽期,但又不太能把第一个字顺利说出口,“c你大爷的。”

第92章

周泽期微怔,他支起上身,把偏着头躲的奚水又捏着下巴拧回来,“怎么了?”

奚水不骂人,他只讲道理,有时候讲歪理的时候,比骂人还脏。

但周泽期仍然觉得新奇。

奚水手脚并用地去推搡周泽期,周泽期猝不及防被踹了好几脚,回过神来,用不会弄疼奚水的力气把奚水压在身下,奚水气喘吁吁,他平时在舞团托举的女舞者也就九十来斤,周泽期一百六七,不是一个量级的。

周泽期俯身亲着奚水,一边亲他一边低声问:“小溪?”

“怎么啦?说说看。”

奚水平时逗栀子玩儿的时候也是这个语气,但周泽期从来没用这种语气和栀子说过话,栀子在他眼里就是工具猫。

“昨晚你那么晚回来,我都没醒......”奚水的脸不知道是气红的还是羞红的,“还非让我哭。”

周泽期看了奚水良久,听奚水嘀咕自己是怎么逼迫他,欺负他,让他走投无路,最后只能屈服......

奚水说完,看着周泽期,等着对方的回应。

半晌过去,奚水看见周泽期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眼神也变得莫名幽暗黑沉。

两人都愣了一下,周泽期没忍住先笑了声,奚水大声控诉,“你怎么这样?”

奚水想不到词骂人,挣扎了一会儿终于成功从周泽期怀里逃走,脚都还没挨着地,就又被抓了回来抱住,“我道歉,不该欺负你,不该在你正经说话时对你有想法。”

周泽期道完歉,奚水瞬间就像被针扎了一下的气球,“咻”地一下子就泄了气,他抬手将周泽期的头发揉得更加乱,“对我有想法也是正常的。”

奚水仍旧持有疑惑,“为什么,你一定要看我哭?”

周泽期捏着奚水的发丝,一根一根捋,耐心至极,“个人癖好。”

“你的个人癖好是看我哭?”奚水茫茫然,嘴唇因为惊讶而微张。

“不是。”周泽期低头,唇贴着奚水的耳廓,喃喃回答,奚水怔了下,整个人在短时间内变得通红。

婚礼定在五一,不仅邀请了双方亲朋好友,甚至还有当年高中大学的师长。

正式举行婚礼前的准备工作有许多,流程策划这些倒不用两个新人参与,但宴请宾客,礼服试穿,都需要再三向奚水和周泽期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