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姨,叔叔。”周泽期喊了人,不再说话。

李婉芝捂着嘴笑,“知道小溪今年出演的是什么角色吗?”

两旁都是专业的,周泽期是外行,“女主。”

“他不常跳反串,”李婉芝说,“虽然不常跳,但跳得很不错的,好好看。”

周泽期点头,他每次都有好好看。

虽然不一定能看懂。

芭蕾舞没有台词,全靠舞者的动作,舞者的表情,舞台布景的切换来了解剧情人物的进展和变化。周泽期是因为奚水才会看芭蕾舞剧,看别人跳没劲,他只看奚水的。

《天鹅湖》的第一幕,是国王为王子奇格弗里德相看未婚妻,他想要自己的儿子可以拥有一位体贴温柔、美丽大方的公主作为伴侣,并成为以后儿子的王后。

但王子想要追求真爱,他对这种没有任何情感便眉来眼去的宴会丝毫不感兴趣,趁机从会场溜了出去。

接着便进入到第二幕。

在来之前,周泽期做过功课,奚水会在第二幕上场。

王子溜出会场,偶遇一群天鹅,他跟着天鹅来到湖边。

场上音乐变得柔缓,如月光底下的湖水,布景也拥有了夜色的朦胧深沉,长长的深蓝色薄纱在舞台两侧轻轻摇晃,天鹅扇动着翅膀。

接着,奥吉塔身着白裙跌跌撞撞地从舞台后出现,奥吉塔鬓角的羽毛在走动间被拂动,她眼睛极为柔软又明朗,像入了一轮月,一轮哀戚的月。

是奚水。

奚水之前在车上对周泽期说:“我要甜一点。”

周泽期目光盯在奚水身上,一瞬不瞬。

“啪!”

旁边的奚不遥拍了一下大腿,但没发一言。

奚不遥看看李婉芝,想要交流感想,中间却又隔了个周泽期,踌躇再三,他稍稍往周泽期的方向靠近,压低声音,问道:“你觉得如何?”

周泽期回过神,他看着严肃正经的奚不遥,思考了一会儿,答道:“感情充沛,动作标准,带有强烈的情感色彩,将奥吉塔被魔王变成天鹅的可怜无助饰演得淋漓尽致,体现了奚水在芭蕾上的卓越天资和前途无限的预示。”

奚不遥:“”外行,但又不全是外行,好歹还知道剧情。

《天鹅湖》全长两个小时,从头至尾,都要求完美拿下每一个动作,全神贯注,全身心地与角色共情,十分消耗舞者的体力。

演出结束时快十点,全部舞者在舞台上谢幕,周泽期看见奚水冲自己眨了眨眼睛。

还被奚不遥捕捉到了。

纸坊剧院门口。

奚水打了哈欠,“我和周泽期先回家啦。”

奚不遥的表情说开心也不是开心,说不开心也谈不上,总之是一种很复杂的表情,“天黑路滑,注意安全。”

周泽期牵着奚水的手,“我上个月已经给轮胎上了防滑链。”

奚不遥:“”

李婉芝憋不住笑了,“好了好了,我和遥遥先回家了,你们是要回家还是再玩会儿,都随意,只不过这么冷,还是要早点回去,免得感冒。”

送走了两人,奚水拉着周泽期,“我好饿,我们去吃饭吧。”

他钟爱剧院后面的砂锅米线。

米线店开在胡同口,搭着简易的棚子,满满当当地摆了一二十来张折叠桌椅,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可棚子里还坐着不少人,空位没剩多少。

老板是一个胖胖的老板娘,她手里一手长柄大汤勺,一手长竹筷,盛汤下粉,旁边一个穿校服的小男生在打下手,忙着收桌子擦桌子,给客人端去滚滚冒着泡的砂锅,虽然是冬天,但他还是忙得满头大汗。

看见奚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