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年纪小,可以当做不懂事,这回连长辈都开始说,周姣一边因为气愤一边觉得丢脸,脸变得通红,眼里也泛出了眼泪。
周泽期三叔,也就是周姣他爸,冷笑了一声,“别管她,自己犯贱,那个小兔崽子还装自己被车撞了要手术费,找她要一百万,她没有,来找老子借,老子怎么生了这么个蠢东西?”
周一侨皱眉,“好好说话,骂人做什么。”
周泽期姑姑也附和,“就是啊,你要是找个周泽期对象这样的,哪怕只有他一半,我们也不说什么,你自己说说,他拿了你多少钱,五百万没有,两百万有吧?你妈给你买的包全都卖了吧?”
周姣咬着牙,猛地站起来,眼泪流了满脸,“我会分手的。”
奚水没想到自己第一天来周家,就遇到了这种事情,周泽期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知道,这些人又是把他的叮嘱当放了屁。
总能找到事干一架。
其他人还在七嘴八舌地指责周姣,估计也是恨,恨得咬牙。
奚水抽了几张纸巾,越过茶几递给她,“别哭了,妆花了。”
周姣在泪眼朦胧中,看着奚水那张即使模糊,却仍然好看精致的脸,再联想到周延说自己男朋友像个带刺的板栗,哭得更伤心了。
周姣跑去洗手间了,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周泽期烦得很,把奚水拉到了外边的凉亭,奚水一步三回头,周泽期瞧见,问他,“喜欢看戏?”
奚水摇摇头,“不是看戏,是觉得你们家好热闹。”
“......”
“哪儿热闹?”周泽期顺势靠在石桌上,“吵架打架很热闹?”
“他们也是着急吧。”奚水听见周泽期三叔说那个男生骗周姣的钱的时候有点惊讶,还有周泽期姑姑说周姣卖包给男朋友钱,他有些不太能理解。
“周姣男朋友那种人多得是,抓一把能筛出来一半,找了个白富美女朋友,多少得从她身上榨出来点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