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丰翼他们几个就在旁边打网球,他们都是奚水周泽期恋爱的知情人士,所以不用在他们面前藏着掖着。
奚水咬着一根棒棒糖,“老师让我考申城的舞蹈学院。”
他们在京城,申城距离京城几百公里。
京城没有可以和申城舞蹈学院较量的舞蹈专科大学,唯一可以与之一较高下的京城舞蹈学院在前些年也和京大合并了,合并后的分数线比合并之前高出五十分。
“我说我想留在本地,但班主任说京大分数线太高,申城那边我是肯定能上的。”
周泽期手里捏着一罐汽水,他刚打完网球,卫衣衣袖挽到手肘,看着奚水,不是很在乎这些的语气,“我去申大。”
“不行,”奚水立即反对,他摸摸脸,“申大比京大差好多,我观察了你几次考试的成绩,没有太大的波动,上京大没问题,你不能为了我往下走。”
这似乎是很多高中情侣所要面对的巨大难题。
去哪里,分开去还是一起去,或者是各自奔前程。
奚水伸手搭在周泽期膝盖上,郑重其事,“但我可以为了你往上走,我跟班主任说,我决定考京大,我也不是考不上,只是需要再努力一些。”
周泽期看了奚水一会儿,他抬手扣住奚水的手指,抓得很紧,很用力,“我不是往下走,我是往你身边走。”
周泽期人生真正他所热爱的,早已经走到过顶点。
他从十八岁就已经放弃再去热爱的未来,重新遇上了新的顶点,奚水就是他新的顶点,他要走到奚水身边,一直在奚水身边。
吴丰翼打累了,他决定休息一会儿,打开一罐汽水,他坐在休息椅上,伸着长腿,瞄着老周那边,“干嘛呢他们?”
孟科文挥舞着球拍,”谁知道呢,就这么面对面坐着都能聊个不停,谈恋爱真的会变得这么傻逼吗?”
“不一定,你没谈不也挺傻逼的。”
“......”
这学期开学后,奚水的回家时间比以往都要晚一个小时。
李婉芝知道内情,但奚不遥不知道,他以为奚水是留在学校复习,或者训练。
想到奚水最近复习辛苦,他结束剧院的工作后,难得亲自开车去接奚水回家。
奚水是在学习,他要考京大,分数还得再拔一截,不过幸好他成绩本来就好,在这个基础上,又有周泽期辅导,难度没有想象中高。
但奚水还是很累,因为他要准备京大的校考,京大校考从来都是所有舞蹈学院中要求最苛刻严格,刷下来的人数不胜数。
周泽期给奚水讲着题,奚水支着下巴,脑袋快磕到了桌子。
“叩叩。”周泽期敲了两下桌子。
奚水立马惊醒,他抬起头满脸倦意的看着周泽期,望着周泽期幽深的眸子,他突然吸溜了一声。
?
周泽期:“你做什么?”
“我以为你叫我是因为我流口水了。”
“......没,这道题,明白了吗?”周泽期见奚水实在是困,把草稿本一盖,“不学了,我送你回去。”
奚水被他拽起来,被穿上外套,背好书包,围巾往脖子上一围,系了一个扎扎实实的结。
每天都是这样,周泽期在辅导完后会送他回家。
奚水被他牵着手,走在楼道里,声控灯明明灭灭,周泽期的侧脸也时而会消失在视线内,但幸好,周泽期一直牵着他的手,一秒都不曾松开。
这会时间已经快十一点,学校保安在保安室打着哈欠,看着停在校门口那辆奔驰,这么晚了,哪个学生家长还在等呢?
保安看外面太冷,把脑袋伸出窗口,“这位学生家长,要不要打电话催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