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慢道:“在望丹峰的时候。”

“那时候我们因为一些事情产生分歧,走到了分手的地步。我不愿分手,追去了他待的综艺上探班,正好碰见了泥石流。”

“但是所有的车辆都被泥石流拦去了去路,暴雨下了整整一天,塌方路段将山路封住。”

“在那天下午,他一个人背着包徒步走了很远,最后找到了我。”

“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在想无论最后我们是否能在一起,我这辈子都只等着他。”

全场寂静,就连弹幕的速度也放缓了下来。

【听着莫名好心酸啊】

【有种想哭的感觉】

【5555小采小采,忽然开始懂得了裴神歌词里的那句话了】

【楼上的加一,真的无法用言语形容啊】

好一会,戴山才回过神:“原来还有这样一段故事,那小采呢?小采有没有像裴老师一样的时刻?”

幽采想了想,没说话。

长桌上的人将目光投向他,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

过了很久,久到戴山都有些尴尬,刚想打个哈哈跳过这个话题,就听到幽采很慢道:“什么时候印象最深刻?应该是知道我们很早很早就见过的那一刻,印象最深刻。”

在很久很久以前,一株孤零零的油菜花生在在山野里的时候,山的另一头有个少年也陪着他。

那一刻缘分带来的奇妙悸动,是世间任何事物都无法比拟的存在,仿佛冥冥之中,一条红线已经将他们的食指缠绕。

长桌的其他人露出遗憾的神色毕竟比起裴曜关于生死的回答,这样的回答显得平淡了许多。

但只有裴曜知道这句话对幽采代表着什么。

他喉咙动了动,偏着头调整了片刻情绪,才扭回头,牵着幽采的手。

晚上十点。

聊天结束,几位嘉宾回到各自的房间。

十点半。

洗完澡的幽采坐在床上,打了哈欠,周围是黑漆漆的摄像头。

他如今已经对摄像头很习惯了,不会像一开始一样,觉得不太习惯。

裴曜给他擦头发,顺带捏了捏幽采的耳垂,蹙眉道:“怎么那么热?”

幽采说民宿的热水器放出来的水偏热,他将就着洗了。

虽然是将就,但是宽松睡衣露出的一截莹润锁骨也泛着点红,热气蒸腾得脸颊和鼻尖氤氲一抹红,本就生得漂亮的眉眼显得更为惹眼。

但偏偏乖得很,盘着腿坐在床上,毫不设防地给身后吹着头发,哪怕被摩挲着耳垂,也只是笑弯了眼,偏着头躲了一下,嘀咕了一句痒。

【这哥吃得真好】

【洗完澡的小采比平时看起来更加乖了】

【好细的腰好白的腿】

裴曜揉揉幽采的耳垂,示意犯困就趴在他的大腿上吹头发。

穿着睡衣的幽采打了个哈欠,乖乖地躺在裴曜的大腿上,微微蜷缩着身子,放心地闭上眼。

裴曜低头,动作很轻地给他吹着头发,修长手指穿过柔软的黑发发丝,时不时拨开落在青年眉眼上的额发。

幽采像是已经睡着,长睫合拢,呼吸平缓,在熟悉的味道中放松安心地沉睡。

没过多久,裴曜关上吹风机,望着沉睡的爱人,半晌后,轻轻低头,在氤氲着淡淡草木香的柔软额发落下一个吻。

一个不含任何情欲,虔诚得宛若珍重神明的吻。

【谁懂啊尸体暖暖的呜呜】

【好好好,文昌哥那边洗完澡已经飙车快飙到高速了,这边还只是吹了个头发,果真是一见钟情的纯爱频道】

【膏肓我另有去处,就爱吃口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