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门卧室里漆黑一片,卧室里所有的窗帘都拉上了,一丝丝阳光都照不进来。
眼前的漆黑让林挽初有些许的不适,“粥粥?”
没人回应,他把灯打开,灯光亮起来的一瞬间,他立马注意到了角落里热缩着身体的粥粥。
“你怎么坐在地上,快点起来吃水果。”
陆言周安静坐在那里双手抱膝,一双大大的眼睛失神的盯着前方。
林挽初看着他根本不为所动端着水果慢慢走到他跟前轻声细语问:“到底怎么了,在生我的气吗?”
他的声音很软总是透着淡淡的温柔,林挽初慢慢蹲在他面前抬手揉了揉他的脸蛋。
“粥粥吃颗草莓吧。”林挽初用小叉子插了块草莓递到他嘴边。
“张嘴巴,啊…”完全就是一副哄小孩子的样子,这不仅没有让陆言周乖乖听话,反而激起了他的另一种欲望。
陆言周突然抓住林挽初的手,漆黑的眼眸冷的简直要冻死人,那双眼眸再无往日里的亮光和纯澈,此刻被一层黑暗给覆盖。
“我不是小孩子了!”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沙哑起来,声音像是感冒了一样刺耳难听,再无半点少年阳光的气息。
“哥,我和你说过,不要把我当小孩子,你为什么不听呢?”
他的目光充满了侵略性,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俯身贴过来黑色的影子慢慢附在了林挽初身上,那双眼眸正如一处深不见底的深渊,逐渐把林挽初一点点吞噬进去。
林挽初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他想抽回自的手,可手腕却被粥粥死死攥住了。
这样浑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粥粥让他后知后觉感到了一丝丝惧意,无形中一股强大的气息压住了他,他腿一软当即瘫坐在地上。
“我…我…我…”说了半天却还是说不出一句话完整的话来。
“粥粥…我…”
林挽初一时失语紧张的不知说什么了。
陆言周眼眸突然狠厉起来,目光阴沉沉的问:“哥,你也怕我吗,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林挽初一时间说不出来话,下一秒手里的水果盘就被粥粥夺去被狠狠摔在地上。
他突然失控的抓住林挽初的肩膀厉声质问:“你是不是也怕我,觉得我是个怪物,是个邪祟?”
林挽初被他按住肩膀剧烈摇晃,眼里慢慢湿润了。
看着这样的陆言周林挽初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了。
陆言周越来越激动不可控他眼里慢慢激起眼泪:“知道那个镇压邪祟的东西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个家里吗?”
陆言周突然有病态般的咯咯发出诡异的笑声,他眼眸一转颤抖的指了指自己慢慢解释:
“因为我,一切因为我就是那个邪祟,我父母就是被我这个邪祟克死的。”
“为什么要用柳树条抽我,因为要把我身体里的邪祟除掉,把我像条狗似的关在笼子里,扒光了衣服当着陆家人所有人的面进行所谓的除邪祟。”
陆言周越说越激动突然起身把墙壁装饰灯打开,天花板上面依然是那些奇怪的图案,林挽初随之抬头内心只有一阵寒凉。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才能把一个好端端的孩子当成邪祟。
“那个外面请来的神棍说我是邪祟,于是一定邪祟的帽子就重重的扣在我的脑袋上。”
陆言周摇摇头喃喃细语道:“她不是我妈,她是陆家派来盯着我的眼线,他们都以为一个五岁的小孩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让她整成我妈的样子来我身边监视我。”
“我其实 什么都知道,是她占了我妈的位置代替我妈活着,被外人一声声尊称为陆夫人,而我妈妈却连一个墓碑都没有,我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