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面无表情地懒睨她对别的男人含羞带怯,头顶玉白的兰花上飘了一片浅粉的花瓣,如同点缀。

他想,掌中燕当真生了要飞出去的心,已经不喜家喂的美味粟米了。

娄子胥央求沈濛邀约她出来,本是想与她解释母亲因身份,而背着他前去退婚之事,只是没料到大表兄也跟着来了。

此刻他心中想的一腔情深义重的话,关键时刻反而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这位大表兄年少成名,威仪如山,寻常人被一个眼神扫过,都会情不自禁后背生出寒意。

他自幼便害怕这位大表兄。

更遑论现在大表兄岿然不动,以懒散姿态,倚坐至身旁不发一言,漆黑的眸中全无笑意。

这教他如何说心中的情话?

娄子胥心中急得苦闷,好几次明暗示意要与孟婵音单独处几刻,但次次都被她佯装不懂而打断。

猜想她许是碍于大表兄在此,故而不能私自相处。

娄子胥一面失落,一面为孟婵音寻由头开脱。

几人之间的氛围古怪,身旁少言的沈濛倒是灵敏地察觉了什么,悄然看向不远处龙章凤姿的冷峻青年。

不说在扬州,便是整个东离,二十四的年岁,男子早已经妻妾成群,唯独息扶藐从不近女色,倒像是为谁守身如玉,古怪得很。

沈濛又想起孟婵音现在与他,早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他还这般关切,在万忙之中都能抽出时间,与她们在桃林混闲时。

似乎太在乎婵儿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