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让她很难堪,却又有微妙的底气。

阿兄永远是?她的阿兄,哪怕兄长再冷淡,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不会改变。

怀中的女?人哭得越发失控,伏在身上,胸膛湿了一块。

息扶藐覆下长睫,在颧骨上拉出暮色的阴影,难辨真实神情。

他抬手,轻轻地搭在她抖动的肩膀上,悄无声息用圈禁的姿势将她环住。

安静的室内,身形娇小的女?子被男人完全抱住,只露出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抽泣声也渐渐微弱成?哽咽,在他怀里一下没一下地抽搭。

孟婵音哭够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兄长的怀中,脸色蓦然一红,匆忙坐起来。

“对不起,阿兄……”

她垂着头,碎发覆下,哭过的鼻尖粉粉的,像是?只可怜的小白兔。

息扶藐递过去一张锦帕,“无碍,擦擦脸颊。”

孟婵音小心翼翼地掀开微润的眼皮,看了眼面前的锦帕,目光莫名落在他的手指上。

那是?一只极其漂亮的手,骨骼分明,指腹有习武的薄茧,肌肤冷感,很难令人想象这是?商人的手,反倒像是?时常抚琴弄笛子的文人手。

她别开眼,飞速拿过他递来的帕子,垂着头,动作小心地擦拭眼角的残泪。

心中莫名闪过一个念头。

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