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荤了没有?”
樊兴家一愣:“什么开荤。”
上官浩男坐起身来,将活蹦乱跳的兔笼推开些,脸上似笑非笑:“就是说,你睡过婆娘没有。”
樊兴家脸刷的红了,“我……我尚未娶妻。”
“开不开荤与娶不娶妻其实干系不大,小兄弟还是嫩啊。”上官浩男笑起来。
游观月皱眉:“胡说什么呢,别张嘴就是下三路。”
“去去去,你个假模假式的怂货。”上官浩男赶苍蝇般挥手,转头和善的拍着樊兴家的肩头,“听老哥教你,天底下男女之间的恩怨纠葛,九成以上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
樊兴家眼神惊恐,坚决否认:“……他们不是夫妻,这里也没有床!”
“果然是个童男子,什么都不懂。”上官浩男啧啧出声。
樊兴家忍不住道:“上官前辈请莫要太过武断了。”
上官浩男得意洋洋:“我家有三位温柔体贴的娇妻,我还能不知道?”
“他还打算娶第四位呢。”游观月哼哼唧唧。
樊兴家彻底无语,他在惊恐与忧虑中半睡半醒的躺了一夜,次日清晨下树,稍事梳洗后回来,赫然看见他亲爱的小师妹顶着一对黑眼圈,打着哈欠,神情疲倦。樊兴家一声哀嚎:“师妹,你你没事吧……”
蔡昭奇道:“五师兄你也做恶梦啦。”
大约是疲惫过度,加之某魔头就睡在与自己一臂之隔的铺盖中,蔡昭昨夜一宿未安枕。
睡梦中慕清晏的脸一直在她眼前晃来晃去,一忽儿恶狠狠的说‘你对我这样狠心还想我煮馄饨给你吃,做梦吧’,一忽儿又冷笑‘你如今知道与我一刀两断的恶果了吧,你这辈子都休想吃到我做的馄饨啦’……都什么跟什么啊。
“三师兄好些了么?”蔡昭问道。
樊兴家左看右看,见慕清晏不在,另两个魔教大头目又去洗漱了,便大着胆子道:“师妹你上来自己看。”
蔡昭也有此意,于是拎着樊兴家跃上大纱帐。
宋郁之静静平躺在铺盖中,苍白的面庞隐隐泛着青气。
樊兴家从怀中取出一团帕子递给蔡昭,“这就是三师兄中的暗器,他趁自己还清醒时拔下后收在了袖袋中。暗器上的药性还没过,昨夜我以银针给三师兄渡了毒,还用了万流清毒散,估摸着再有两三个时辰能醒了。”
蔡昭拿出裹在帕子里头的暗器细看,发现只是寻常的柳叶细镖,狭小轻薄,略奇特的是镖身表面粗糙异常,甚至有意刻了许多蜿蜒的细槽。
“是为了在暗器上多沾些药物吧。”她猜度。
“对对对。”樊兴家大是赞同,“你再来看这儿。”他吃力的抬起宋郁之的肩背,将绷带下的伤处露给蔡昭看,“你觉不觉得三师兄的伤口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