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姜眠说的算计她,利用她是指哪件事情。

姜眠不想跟他再吵下去,冷漠地说道:“往事我不想再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做事准则,我不想去指责你的,你也就不要指责我的。”

司煦双手缓缓收拢,最后攥成了拳头。

他沉默了许久,哑声说道:“你也知道当时那样做事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而且我心里有数,不会让你受一点伤的。”

“别说了。”

“从那以后我不是再也没那样做过?”司煦弯腰亲她,“我给你她的电话,别生气了。”

姜眠翻了身躲开他的亲吻,从床上坐了起来,“司煦,我知道你想利用付玲玲达成一些目的,如果她不是我的表妹,我还可以当作不知道,但现在我没办法当作不知道了。”

司煦锐眸微眯,“你什么意思?”

姜眠眼神冰冷地看他,“你想达成什么目的告诉我,我帮你达成,付玲玲怎么做,做什么由我来决定。”

司煦只会把付玲玲当成一件工具来使用,并且他不会在意工具是否会损坏。

付玲玲跟她有血缘关系,而且难得有一颗纯净的心,姜眠必不可能让她成为司煦手里彻头彻尾的工具。

女人冰冷的眼神让司煦心脏微微刺痛,他自嘲一笑,“姜眠,我在你眼里还真是不堪。”

姜眠沉默不语。

这相当于承认了,他在她心里就是不堪的。

司煦从床上坐起来,来回走了两趟,到底还是没压住心中的怒火,挥手打翻了台灯。

姜眠冷眼看着。

“我本来就只打算让她做一些简单的事情。”司煦咬了咬后槽牙,“算了,反正不管我说什么,你心里是如何想我的,还是会如何想我。”

“随你便吧。”

扔下这么一句话,司煦快步离开了。

他下楼上了车,让司机把车开去了祁砚的会所。

今天祁砚组局,他本来是没想去的,但眼下他跟姜眠吵了架,心里各种不好的滋味糅合在一起,别提多难受了。

人在这种情况下就会想喝酒。

到了会所,司煦让司机在车里等着,然后下了车。

马路对面停着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车里面的女人死死盯着司煦朝会所里面走去的背影,眼里满是令人惧怕的疯狂和执念。

局是八点钟开始,包厢里只有祁砚和郑允海。

看到司煦推门进来,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不是说不来吗?”郑允海问道。

司煦没理他,坐到沙发上解开风衣扣子,手指在茶几上敲了敲,“酒呢?”

郑允海乐了,“局八点才开始,你现在就喝的话,到时候可就第一个先倒……”

“我让人送酒过来。”祁砚打断了他。

这个傻子看不出来司煦是心情不好吗?

司煦不耐烦地蹙眉,“速度。”

祁砚起身离开了包厢。

过了十几分钟,他回来了,身后跟着几名服务生,手里提着酒。

白的,啤的,洋的都拿过来了。

祁砚坐下,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老大,我想跟你谈个生意,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没时间。”司煦拿过一瓶啤酒,用茶几边缘撬开了瓶盖,“找别人去。”

祁砚看他心情是特别不好,也不敢再提了。

司煦也不说话,坐在那里默默喝着酒。

他酒量也是不错的,一直喝到八点钟脸上都没有醉态。

来的人纷纷向司煦打招呼,但也只是打招呼,不敢跟他聊天。

他们都知道司煦出来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