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把纸箱盖子扣上，急声说道：“明智，你去我办公室等我。”

她不能让霍明智看到棉絮这个样子。

“棉絮是不是在里面？”

“那个坏女人伤害棉絮了是不是？”

“我跟你一起去宠物医院！”

霍明智要急疯了。

姜眠看他不像是能乖乖去办公室等她的样子，只好带着他一起去了宠物医院。

到了宠物医院，姜眠把纸箱子交给医生，急声说道：“它还有气，麻烦您尽全力抢救一下。”

医生掀开盖子看了一眼，赶紧抱着纸箱子去了抢救室。

霍明智个子矮，看不到纸箱里的棉絮，握着姜眠的手担心地问道：“棉絮怎么样了？”

姜眠也不敢保证棉絮一定能被救活，只好说道：“医生一定会尽全力救它的。”

霍明智咬了咬牙，低下头不说话了。

姜眠拉着他让他坐到了椅子上，看他的身体有些颤抖，蹲下身子看着他：“别担心，棉絮会没事了。”

“都怪我。”霍明智一双小手攥成拳头抵在双腿上，眼眶里蓄满了泪水：“都怪我没看好棉絮，它才会出事的。”

姜眠心疼地抱住了他：“明智，这不怪你。”

霍明智忍不住，脸埋在她脖子上呜呜哭了起来。

姜眠拍着他的背哄他。

他哭了许久才停了下来。

姜眠搂着他，眼眸幽暗地盯着抢救室的门。

赵端雅还真是懂得怎么激怒她。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抢救室的门开了。

姜眠从椅子上站起来，一颗心高高提了起来。

“棉絮还活着吗？”霍明智急声问道。

“活着。”医生摘下口罩，眉头紧皱：“只是它的后右腿以后都不能动了。”

霍明智瞪大了眼睛。

姜眠心一沉，搂紧他问医生：“其他没什么问题吗？”

“没有。”

姜眠拍了拍霍明智的肩膀：“只要活着就好。”

霍明智攥紧她的衣服，心里还是很难受。

之后医生把棉絮移动到了笼子里。

棉絮一直干净的毛发变得很脏，沾染着灰尘和鲜血。

霍明智看着它缠着厚厚的纱布的两条后腿，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医生关上笼子门，看向姜眠：“它需要住院一段时间。”

姜眠点头：“好。”

“它两条后腿被人为踩踏，后背有一道割伤，不知道是什么利器造成的。”

听了医生的话，姜眠眼眸一黯。

她真没想到赵端雅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这已经不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了。

“它什么能醒？”霍明智抬头问医生。

“要五六个小时之后吧。”

霍明智晃了晃姜眠的手：“我要在这里等它醒来。”

姜眠低头看他，沉默了半晌后，低声跟他商量：“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霍明智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懂事地点了头。

离开宠物医院，姜眠开车回公司。

她把霍明智带到办公室，让周绮思看着他，然后去找赵端雅了。

到了赵端雅办公室门口，她直接推门进去了。

赵端雅正靠着办公桌面对着落地窗抽烟，她听到开门声，以为是秘书，满脸不悦地扭头：“谁让你不敲门就进……”

看到进来的是姜眠，她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姜眠走到办公桌前，声音冰冷地问道：“是你做的吗？”

赵端雅淡笑：“什么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