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武器，你已经被警方包围了。”

针管死死抵在颈动脉上，冰冷锐利的刺痛让我心头发紧。

“放我走！否则，这管毒品下去，她活不过一分钟！”

睫毛颤抖，我看向江妙眼神说不出的绝望。

我不想死……不想以这种方式死去。

江妙不为所动，稳稳地端着枪：“我再重复一遍，放下武器……”

心头骤然生疼，或许作为毒枭的儿子，我死在毒品下也是一种报应。

“不让我走，她也别想活！”

针尖狠狠刺入脖颈，血溢了出来，我的脸色顿时又白了几分。

就在这时，江妙突然松开了手枪，冷声道：

“他是S的儿子，死不足惜，不如换我？”

歹徒笑了声：“你当我蠢？这么多人用枪指着我，我敢松手吗？”

江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她抬手做了个手势，身后的警察面面相觑，

“江队……”

“这是命令！”

警察恨恨地看了一眼歹徒，缓缓退出门外，江妙转身将门关上，举起双手。

“现在你该放心了吧？”

歹徒看了我一眼，江妙沉声道：“我是北城最年轻的缉毒队队长，可比他值钱许多，机会只有一次。”

“可以换……不过，你先给自己的腿来两枪，你做了我就换。”歹徒终于下定决心，狠辣地看向江妙。

“不要！”我下意识地叫道，针在脖颈划出一条血路，我没忍住发出了一声痛呼。

“好！”江妙立刻应了下来，眼神越发深沉：“只要你不伤害他，我可以。”

说完，她捡起地上的枪，眼也不眨地朝着自己的两条腿，砰砰就是两枪。

巨大的枪响在病房回荡，震得我一阵眩晕。

藏蓝色的警服被血浸出墨色，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沙哑着开口：

“可以了吗？”

歹徒一脚把我踢开，我重重地撞在病床栏杆上，半晌爬不起来。

我红着眼看向歹徒一步步走向江妙，凄厉大喊：“江妙！”

江妙的目光从歹徒肩侧掠过，四目相交，我却看到了她眼中淡淡的笑意。

像是在说，你没事就好。

歹徒弯腰捡起枪抵在江妙太阳穴上，拉开了门。

下一秒，歹徒僵在了原地。

子弹掠过江妙的脖颈，一枪命中歹徒的气管。

他发出嗬嗬的声音，费尽最后的力气摁下扳机。

“咔。”

第11章

枪口发出空响却没有子弹射出。

江妙重重地朝后栽倒，我扑上去接住了她的身体，滚烫的血怎么都擦不干净。

刺目的红模糊了整个视线，“江妙……江妙！”

我仓皇地叫着她的名字，她无力地仰头看我，

“别哭，我会……”

她没能说出最后的话，长睫颤抖，在我怀中闭上了眼。

“腿部大动脉射穿，持续大量失血，已出现休克前兆！”

“是罕见的　RH　阴性血，血库库存告急！”

“家属呢？家属在哪！”

前来抢救的医生跟警察挤成一团，我努力想要跟上却被挤到人群的外围，连她的衣角都无法看到。

等我好不容易挤到前方，手术室的灯已经亮了，接到通知赶来的江怀安刚刚签下名字。

看向我的眼神，说不出的厌烦。

“沈先生，你来这里守着干什么？这里都是警察……”

心口顿时被刺了一下，我掐着手心，喃喃道：“江妙是为了救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