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厚”。

一个十年,一个二十年,是不是相差太远了一点?

他没有表露出疑问,又道:“行舟最近出现了一些自残倾向,从你的角度来看,他大约是什么时候开始有异常的?具体有哪些表现?”

陆见川坐直了身体。

“最大的异常是,他总觉得我渴求着他的血液,所以会故意制造伤口,让我尝他的血。除此之外我觉得没什么太大的问题,舟舟性格温和,心思细腻,又聪慧过人,把生活和工作都处理得很好,在做人这方面比我成熟很多。”

说着,他又微微偏头,思索了两秒,然后补充道:“这样的异常是知道我怀孕之后开始的,嗯……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吧。”

“咚”地一声响,李医生碰倒了保温杯。

就在杯子即将于地面亲密接触之前,陆见川以快到难以用肉眼捕捉的速度将它接住。

“小心点,医生,这杯子很好看,摔坏了多可惜。”陆见川把奇丑无比的大红花保温杯放回原处。

李医生仍在沉默,沉默震耳欲聋。

他径直盯着眼前说不上哪里有点奇怪的男人,片刻,喉结轻轻滚动,低声重复:“你……怀孕?”

陆见川弯起眼睛:“是的,已经三个月了,等会老婆会陪我去做孕检。”

李主任:“……”

他默默从抽屉里多拿出一份评估表。

“好的,”他重新点进病历系统,开始十指飞舞,填写新的病历,“所以,你从三个月前开始觉得自己怀孕了,而且方医生也对此表示认可,是吗?”

陆见川:“不是觉得,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