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砚洲现在已经不再有改变他人命运线的兴趣,它记住了一个道理:哪怕是一只鸡的命运,也可能因为小小的改动而失控。

两天后,方行舟结束了它的“太平间实习”,开始把蛋随身携带,跟自己一起工作。

外科医生的工作同样跌宕,很多时候是血淋淋的,比太平间能接触到更多不同身份的人类。

蛋每天都乖乖待在爸爸的口袋里,偶尔会得到隔壁秦叔叔的投喂(实际是带给老师的小零食)。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陆见川不在。

或者说,陆见川每天站在医院对面的商城顶楼,用望远镜盯着方行舟的诊室,欣赏老婆工作的姿态,可一旦方行舟从窗边离开,就会进入他的视野盲区。

所以,方行舟每天会在隔间里给蛋抽出一百毫升血液加餐。

连续一个多礼拜下来,蛋的体积明显大了一圈,握在手里沉甸甸的,蛋壳上的缝隙也跟着变长,却依然没有要破壳的迹象。

方行舟直觉时机已经成熟。

但不知为何,那条缝隙就是纹丝不动,迟迟看不到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