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声音落在耳畔。

秋印烛一愣,移过视线。

身前,一个男人望着他?。

模样生得好,但未免太过凶神恶煞,一双戾眼不见丝毫笑意,背后还负了?把快有人高的重剑。

秋印烛连呼吸都停滞了?片刻。

“方?才是你说话??”他?听见自己问。

“是,怎的?”

“蒲栖明?”

“嗯。”

“你是蒲栖明?”秋印烛又?问一遍。

想到那寻妖箭伤了?桑褚玉,蒲栖明本就不快。眼下见他?一副木头样,他?心中怒意更甚。

不过他?强忍着,只?道:“是我,有话?直说。”

秋印烛怔怔开口:“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蒲栖明被他?这荒谬发?问气得发?笑:“我该是什么样?”

该是什么样?

秋印烛说不出话?。

虽记不清那人的长相,可毁他?箭的,明明是个姑娘。

他?到底不死心,将袖子往上一t?拽:“是这几字?”

蒲栖明想起方?才去弟子舍时,松席说有人要找桑褚玉的麻烦,但不知晓名?姓,他?便擅作主?张,写了?“蒲栖明”三字。

如此看来,就是这人了??

弄伤人不说,现在竟还来找麻烦。

他?扫了?眼:“是我的名?字找我到底做什么,爽快说了?便是。支支吾吾,还是要我拔剑才说得出话??”

“我”秋印烛脑子放空,再挤不出一声儿。

他?算是明白了?。

方?才那小弟子多半是怕他?找他?师姐的麻烦,故意写错了?名?字。

“印烛,磨磨蹭蹭的做什么?”灵器阁长老清楚他?排斥与人打交道的性子,及时出声,“快过来,天命符要紧。”

秋印烛应好。

“不必,天命符已找到了?。”蒲栖明拿出符箓。

秋印烛忽拽住他?:“你从哪儿弄来的符?谁给你的?”

那人坏了?他?的箭,天命符也应在她手里。

怎到了?他?这儿。

蒲栖明没搭理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粗略说了?遍。

不过没提及桑褚玉和松席,只?说是有邪妖潜在宗门?,偷走了?符箓,现已处置。

天命符追回?,丢失一事便成了?太衍剑派的宗内事,其他?人再不追问。

将符箓交给了?巫盏,其余人纷纷在外布阵,以待催动天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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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铸器阁的路上,桑褚玉跟裴雪尽商量着解决办法?。

“可以让他?服药,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当?成梦境。”

裴雪尽思忖着说:“但他?这些时日总要有个去处,若想不起这些天去了?哪里,难免不会把梦境当?真。”

“或是直接抹去他?的记忆。”桑褚玉紧跟着道,“权当?他?催动瞬移符时去错了?地方?,摔坏了?脑子。”

“并无伤口。”

“这个可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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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雪尽:“……听起来你已颇为熟稔。”

帮人补道伤口的话?也随口就来。

“一时半刻想不起其他?法?子了?。”桑褚玉又?想起另一事,步子顿住,“早知也不该让栖明师兄化出妖形。”

“既已做了?,又?何须再犯愁。”裴雪尽道。

“也是。”桑褚玉在铸器阁门?口站定,脸上瞧不出情绪,“下回?定要谨慎些。”

话?落,她抬手推门?。

门?打开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