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侧过脸,便有灼热重息撒在耳畔,引得耳廓发?热作痒,她又偏回来,索性抬手圈住他的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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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突来的贴近成了甩出的饵,引得衡云子陷入更?为神摇意夺的境地。难耐地喘息一声后,他开始不住唤她,一会儿喊着阿玉,一会儿唤她褚玉,时不时又哄着她唤他。
快至天黑,外面的绵绵细雨才有见停的意思。野林掩在缭绕云雾间,又是天光渐暗的时辰,更?加看不分?明。
过了阵空茫茫的快意后,桑褚玉气?息都未恢复平和?,就借着模糊不清的视线看见他沾了半掌清透,正探出殷红的舌尖舔入口中。
她眼眸微睁,抬手就打在他的脑侧。
衡云子被她打得头稍歪,下一瞬就又笑?眯眯地抱紧她,头埋在她的颈侧。
3.
裴雪尽伏在榻边,浑身尚在作抖。
气?难以喘匀,脊骨的颤栗也?压不下。泛烫的薄红一直从颈侧烧至耳尖,直烧得他头晕目眩,思绪昏昏。
他紧闭着眼,半晌都没能睁开。
面上覆着的热汗顺着颊边滑落,浸入衣衫,他终是迫着自己坐起?身,又连用?了数个净尘诀,这才堪堪将周身恢复原样。
紧绷的眉眼到此刻都没能得到丝毫松缓,直到天彻底黑下去?,他才撑着桌,不稳起?身。
4.
眼见天彻底黑下去?了,桑褚玉才记起?里间还有个人。
趁着衡云子不注意,她出了门。
找到裴雪尽时,他正一言不发?地坐在桌边。屋里连蜡烛都没点一根,衬得他神情分?外晦暗。
她从芥子囊中取出颗夜明珠,正要开口,就听见他道:“我有一事要与你商量。”
往常清越的嗓音,如今像在热砂里滚过一遭,又沙又哑。
以至于桑褚玉怔了瞬,才问:“何事?”
裴雪尽抬眸看她一眼,忽想起?什么,旋即就跟被烫着般,飞快移开视线。
“可否……可否与我一道去?小仙洲几日?”
“为何?”
裴雪尽自不愿与她说实话。
但方才他弄清楚了一点:与衡云子的距离越远,共感对他的影响就越小。
若能去?往小仙洲,四周又有灵力作为壁障,想来更?有效用?。
他思忖片刻,只道:“如今身在外,常有人将我错认成衡云子。我需要一个新的身份,与裴家相?关。”
桑褚玉颔首。
所以她去?的作用?是……?
许是看出她的不解,裴雪尽又道:“如今我的魂魄与躯壳尚未完全契合,随时都有魂魄离体的可能,小仙洲的灵力太?过驳杂。再者……那处邻近灵器阁,你或许会喜欢。”
听到后半句话,桑褚玉突然来了兴致。
“裴家与灵器阁离得近?”
“如今裴家残存的支脉,就在灵器阁往东十里地外。”裴雪尽紧了紧手,“依你看,如何?”
听了这话,桑褚玉没作多想,便应了好。
翌日一早,他俩就去?了小仙洲。
等?到了那儿,刚开始一段时间,她还时常问他何时回去?。
他总说不急,紧接着便带她去?找些新鲜玩意儿,譬如鬼市、秘境,她一时也?将回去?的事忘得干净,每日乐得自在。
新身份的问题很快就解决了,裴雪尽却没急着回去?。
桑褚玉不清楚他在忙什么事,只知道刚开始来小仙洲的几天,他时不时就会受些莫名其妙的伤。
不是头上多了伤痕,就是胳膊落了剑伤……时日一久,身上的伤才渐渐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