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同?时, 一旁正看着兔子吃草的衡云子忽然摸了下耳垂。
“好痒, ”他自语道, “有虫么?”
桑褚玉没察觉到衡云子的异样,收手?后盯着那朵微晃的迎春。
片刻,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他变成花了?
这想法一冒出来?, 她就意识到了另一件事。
要是他变成了花,那八成和衡云子有关。
此?时她才看向衡云子。
他正站在高高的兔草堆旁,看着那两只?兔子吃草。
两只?灵兔年纪尚小, 哪怕之前与?他有过短暂的来?往,此?时也忘得干干净净。
更别提他方才还一把接一把地往白兔子嘴边递草。
因此?白兔子每吃一会?儿, 就要咬着草往他身?上一甩,以此?发泄怒气。
他却由着它往他身?上丢草, 眼中尽是包容。
考虑到此?事有可能是他所为, 桑褚玉打算先支开他。
她想了想,从芥子囊中取出几本书:“你不了解怎么与?它俩相处, 自是不招喜欢。如今还好,但时日再久些,恐会?视你如仇敌我这里有些养兔的书,你可以先拿回去?看看,改日再来?找它俩。”
衡云子笑?眯眯望向那沓书,神?色未有丝毫变化。
2.
这法子到底没成功。
桑褚玉早该想到,这人连写信都三心二意,常是用墨汁写几个字,倘若身?旁有碾碎的药草,又沾了草汁写几个字。
更何况是看书。
他拿了那几本书,几乎没翻两页,就困倦地眨起眼来?。
再一问,原是有些晕字。
但他到底耐下了性子,忍着困意翻看起那本《养兔经》。
趁此?机会?,桑褚玉抱着花去?了树林深处。
等见不着衡云子了,她才开口唤道:“裴雪尽?”
“是。”那声音果真从迎春花上传来?,“不小心中了术法。如今灵力?薄弱,仅能以此?应答。”
桑褚玉拨开其他花枝,捉住那支迎春。
但指腹刚挨上,她就听见一声失稳的低喘。
“不可”裴雪尽道。
亦是同?时,不远处传来?阵闷响似是衡云子的书砸落在地。
衡云子与系统(5)
睡着了吗?
倒也不奇怪, 刚才他拿起书只看了几眼?,就一脸困倦地打起了瞌睡。
桑褚玉没作多想,扫了眼就收回视线。
她对裴雪尽道:“我不碰你,怎么把你拿出来?”
好一阵, 她才听见他断断续续的回应:“方才你……碰着了腰际, 有些……难以适应。”
“抱歉。”桑褚玉坦诚道, “不过我实在辨不出一朵花的腰在哪儿。”
说话间,她想起刚才是碰着了茎秆, 于是又抬起手?。
她问:“那我能直接捉着你的脑袋, 把你拎起来吗?”
待他应好, 她才将手?搭上了花瓣边沿。
不过刚挨上, 就听见他呼吸陡急。
她手?一顿:“怎么了?”
“……无事?。”
而那方, 衡云子又闹出不小动静他附近的一棵树突然晃了下, 树叶摇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这是醒了吗?
桑褚玉没大在意, 拈住花瓣,将那枝迎春扯了出来。
那方的大树又开始摇晃,渐有树叶摇落。
她隐约听见树灵的斥骂:“有病啊!不过让你看两页书, 冲我发什么疯?嗳!别打了!再来两下就得断了!”
只有桑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