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稍急,隐觉面?色有些发烫,但?还是强忍着应了声:“嗯。”
巫盏眼神温和地看着他,却道:“北方倒是少见这窗子。”
一句话令巫召野倏然回神。
不光身后,他对面?也有窗子,由是他得以看见那窗子的模样。
这镇子在乌鹿岛上,离海远,但?也常吹大风。加上一些野物多?,什么毒虫毒蛇,哪怕在人多?的镇子上,也有可能往房里钻。
因此这镇上房间的窗户设计得尤为特殊,防风防虫,外?形很是少见。
……
这人捉耗子吗?这么眼尖。
瞎扯反倒容易引起?疑心,想到他还不知?道蒲栖明和桑褚玉出行?的事,巫召野索性坦白:“她说怕冷,我们就临时改了主意,往南边走了。”
“原是这样。”巫盏顿了下,“听闻那太衍剑派中,也有人去了南边,不知?可曾遇见过?”
也是他问出这话的同时,桑褚玉突然与他十?指相扣,指腹抵在了他的大腿上。
饶是再想忍着,巫召野的眼眸也不受控地微缩了下。
这人把狐狸尾巴藏哪儿了?
他梗了下喉咙,坦然问道:“你说的谁?我俩这一路上还没撞见过剑派弟子。”
他的声音已?有点儿发颤,手下微一用力,就反握住了桑褚玉的手,以制住她的动作。
不想正是这反应,竟还挑起?了她的好胜心。
她又一翻腕,再度压住他的手,似要跟他分个力气大小?。
“不过问问罢了。既然不曾遇见,便也不必多?聊。”巫盏话锋一转,“你大师兄如今远走小?仙洲,也不曾与你提起?过缘由?”
巫召野这会儿已?是心不在焉的,却道:“他要往哪儿走是他的事,我怎知?道?往常不见你关心这些,今日却是问得勤。”
巫盏一时沉默不言。
他不说话,巫召野也已?忍无可忍,抬手就将桌上的镜子往下一扣。
右手则顺势往上,握住了桑褚玉的腕。
轻一拽,便将她抱坐在了腿上。
两人对视间,巫盏又开口了:“如今你已?安定,我亦有一事想与你相商。”
他温声细语的,桑褚玉却忽觉不妙。
但?不等她细想,巫召野就已?附身在她耳畔轻语。
“只亲一会儿。”他将声音压了又压,“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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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臂搂着她,另一手则还与她的手紧握着。
随后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仅是这样简单的触碰,就已?叫他耳尖发烫。
但?他强忍下不稳的呼吸,又试探着落下细细密密的吻,偶尔轻轻咬一下。
他的吻像是潮热的夏日,随着搂在她身后的胳膊收紧,连拥抱都带着股六月天的灼热。
两人的意识都蒸在这蒙蒙热意里,绞缠的吐息急而重。
渐趋意乱时,身后的镜子忽然传来?声音:“你与太衍剑派的桑褚玉常有往来?,不知?对她了解多?少。”
一句话令他俩同时清醒过来?。
巫召野上一瞬还在细细地吮舐着她的唇,正要勾着她的舌,听得这声,倏然一僵。
半晌,他稍退开些许,面?颊上还余留着点薄红。
他呼吸微促,哑声问:“什么意思?”
听着像是在问巫盏,那灼热的目光却落在她脸上。
巫盏:“我”
仅冒出一字,便戛然而止在一阵“咔嚓”声中。
桌上的镜子没人碰,却陡然碎得七零八落。
那声响来?得突然,桑褚玉像是被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