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是我。”
一阵链子拖动的声响。
不久, 门从内打开。
温鹤岭一手扶门。
或许是有烛火映照, 他垂眸看她时, 往常冷淡的眼神中?竟松动出些许暖色。
“今日感觉如?何, 有没有什么变动?”桑褚玉问?。
“同往常并无区别。”温鹤岭越过她, 看向她身后偶尔窜起烟火的夜空, “今日是元宵。”
“嗯。”桑褚玉看出他多半是想出去, 犹豫一阵,才?道,“你现在出去,不安全。路上撞见不少玩炮仗的, 动静都?不小。”
要是影响到胎兔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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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鹤岭闻言, 垂下眼帘:“我知道。”
想起书里所说的, 桑褚玉斟酌片刻,终是说:“你先坐回去。”
温鹤岭似有不解, 但还是照做。
等他坐回房间中?间的椅子上后,桑褚玉将扣在他后颈上的两条抑灵链解开一条,转而?拴缚住他的手。
腕上袭来一阵熟悉的束缚感,温鹤岭微蹙起眉:“此为何意?。”
桑褚玉却没应声。
她耐心束好他的手, 余光瞥见桌面翻开的书。
直起身时, 她扫了眼。
还是那本《养兔经》,不过已经看到照料小兔子的部分了。旁边还放着他做的札记, 密密麻麻的几?页,足见用心。
她收回视线, 最后一点儿顾虑也打消干净。
转至温鹤岭身前后,她躬身,一手撑在他腿上,另一手则贴在他腹前。
“一点变化也没有吗?”她问?,掌心感觉到他的身躯紧绷许多。
“嗯。”温鹤岭压抑着微乱的吐息。
桑褚玉送出妖识,探到了他腹中?的气海。
那簇妖火分外平静,无声无息地待在气海中?。
探到妖火后,饶是她再有耐心,眼下也不免生疑。
这都?大半月了。
怎么妖火还是没有半点儿动静。
别说胎象,就连分化成胎兔的趋势都?没有。
《养兔经》上举过妖兔怀孕的例子,也没这么久的。
还是说,因为他是半妖,要比真正的兔妖更慢些?
借着暗淡烛火,温鹤岭看见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迟疑。
一丝微不可察的惧意?攫住了他的意?识,他缓了阵气,忽说:“若论变化,微妙处也有。”
桑褚玉抬眸:“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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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当日所言,仍有些食欲不振。”温鹤岭道,“如?这般靠近时,也觉心绪难平。”
提及“心绪难平”时,他的语气变得?迟缓些许,眼神也不自?然地别开。
这般异常反应,桑褚玉顿时明白了。
所以跟她之前猜的一样,他这是到了发//情期?
养一窝兔子还真是不容易。
她往前一步,就势坐在了他腿上。
“这些症状尚且正常,无需担心。”她抬起压在他腹前的手,转而?托住了他的脸,“绑你的手,也是为了此事?。”
温鹤岭微怔。
一句“何意?”还没问?出口,桑褚玉便倾过了身。
一个?轻而?又轻的吻落在了他唇上。
未脱口的话成了一团松软的棉花,喉结微滚,便艰涩地咽了回去。
他怔看着她,比僵滞的思?绪更快复苏的,是陡然变急变重的心跳。
“这样可会好些?”桑褚玉问?。
他还未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