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便是埋葬灵器的器冢。

若是灵器没法承受灵力,就会被丢弃在此地。另有些生了邪心的灵器,也被封印在这儿。

他审视片刻,忽弃了手中的两截断枝,转而折了枝崖边的松枝在手中。

随后,他往前一步,直直朝崖底跃去。

风声如鼓。

穿透了浓厚的雾瘴,衡云子?轻巧无声地落在崖底器冢间。

他一手负在身后,另一手如把玩扇子?般转着那根松枝。

这回他来找的,是一样?灵器的器魂。

那器魂当日?生了邪心,被封印在此地。但这两天?,他却感觉到封印似有所松动。

“果真跑出来了。”他环视着四周的废弃灵器,并未感受到那器灵的邪息,“会在何处?”

许是嗅着了他身上的灵力,整座器冢渐渐回荡起森森鬼泣。

更有灰烟从地底拔生而起,缓慢地涌向他,意?欲将他吞噬。

而衡云子?已失了耐心。

他俯了身,如玉般的手指径直穿破厚重泥土,再微微一拧。

只?听得一声凄厉惨叫,一抹残缺不全的器魂就被他从地底揪出。

“问你?件事儿。”他晃了两下那灰白的魂,“百多年前封在这地底的剑魂,跑去了何处?”

那器魂形似一团灰蒙蒙的骷髅。

被他的灵力镇着,它只?觉浑身都要炸开。

它凄声骇叫着,却挤不出一句成形的话,只?顾得摇头?。

“不知?道么??”衡云子?轻一甩,那残魂就碎了个干净。

他又走至一把剑旁,再度从地底生扯出一抹剑魂。

那剑魂已凝了人形,是个瘦弱的面白青年。

刚被他拽出来,青年便凄声大叫:“往东去了!往东去了!”

“东……”衡云子?朝那处看了眼,“可知?它要往哪儿跑?”

“不知?不对,知?道!知?道!”剑魂急应,“它整日?嚎着,说要找它的半边身子?!”

衡云子?颔首:“多谢。”

剑魂勉强松了口气,只?觉讨着了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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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这么?想,他便听见衡云子?道:“额心泛黑你?这是想走邪道?”

剑魂一僵。

不等他辩解,衡云子?便轻轻一甩。

剑魂瞬间碎成齑粉,比方才那器魂还?要干脆几分。

霎时?间,整座器冢都陷入了诡异的死寂,再无鬼号。

衡云子?却不关心,拎着那根松树枝,便往崖上跃去。

他没回无上派,而是顺着原路去了山下城镇,找到了专卖灵器的云水间。

云水间坐落在小镇西侧边沿的峡谷上端,是一处浮于半空的楼阁。

一进?去,便有个着鹤氅衣的修士上前。

那修士见着他,又惊又喜:“竟是尊君!不知?尊君要找何物??”

衡云子?甩着那根松树枝。

要记起什么?事对他来说颇为麻烦,得从零散的记忆中竭力拼凑,忍着如刀割的头?疾,都不一定?能想起什么?。

由是他静立了好一阵,直等那修士笑得脸都僵了,才慢吞吞地问:“平安绳,为何物??”

“哦,原来是平安绳!”修士扯了两下嘴角,勉强活络着面部肌肉,“您随我来。”

修士领着他去了云水间的二楼,带他看了好些辟邪祈福用的平安绳。

衡云子?仅扫一眼,便道:“不要这些,可有那单一份儿的?”

“是晚辈疏忽了,尊君自是要那独一无二的物?件儿。”修士找了几样?宝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