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在山坡上尾部冒着黑烟的跑车。
我踉跄着,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到了车前,石头割裂我的手臂,细小的砂砾嵌入我的膝盖,我都浑然不觉,只有眼前那辆车里的贺以年。
透过车窗,我看见贺以年被安全带扣在座椅上,头朝一旁偏着,额上的血液顺着他的鬓角铺了满脸,不知道人是清醒还是昏迷。
这一刻,他和五年前的司年重叠在了一起。
我眼眶瞬间滚烫,手握成拳用力砸向车窗:“不,阿年,你不能睡,你不能丢下我!”
车子晃动中,贺以年恢复了一点意识,他艰难转头后,看着我状若疯魔的样子,眼睛忽的睁大。
车窗坚固,很快,我的手就红肿起来,可我感觉不到疼,只不知疲倦的砸下一拳又一拳。
哗啦!
车窗碎了一地,玻璃碴子将我的手背划得鲜血淋漓。
我伸出手打开车门,拉住贺以年的手,颤着声音开口:“阿年,我来救你了……”
贺以年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直到赵择带着救护人员来到我身边,贺以年和副驾的女人也很快被抬了上去。
等要上车时,救护人员却犯了难:“山路狭窄,我们只来了一辆救护车,能带走两个人。”
他指了指我:“但这位小姐的伤势也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