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操场很大,隐蔽的地方也不少,他提着蛋糕在走,她在高一点的台阶上踮脚走,很轻很轻,夜晚的风吹起了她的头发,也吹起了他的心,两人都在偷笑。

十八岁确实很开心。

到了陈阔说的地方后,章韵宜迫不及待地拆了绑着的蝴蝶结,小心揭开蛋糕盒,再次哇了一声,是很诱人的水果蛋糕。

“还要不要许愿?”他故意逗她。

她想都没想就点头,当然要,必须要。

“行。”他早就猜到了,从裤袋里搜出一个塑料打火机,跟她四目相对的下一秒,他马上笨拙地解释,“不是我的,是我刚去超市买的。”

章韵宜愉快地想,我知道呀,我还知道你到二十七八岁了也不抽烟。

可她还是没有表露出来,故作严肃,“那就好,我很讨厌别人吸烟,其实一点都不酷,反正我不喜欢。”

陈阔听出了“我命令你不准跟他们学”的意思,忍俊不禁,应道:“好。”

他本来对这些就不感兴趣。

在他刚上初中的时候,爸妈就给他看了一些书,其中就有烟民的牙齿还有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