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仅仅因为所谓的人证物证俱在,就匆忙给我定罪。说到底,不过是你自己想这么相信,想促成这个结果罢了。”

“毕竟,那时你已借我侯府之力登上相国之位,出了这档子事,将我送走,便没人再妨碍你与周宜芝厮守。而侯府也会因这事对你心怀愧疚,不得不继续扶持你。”

“说白了,你就是绝顶自私,薄情,寡义,负心之人,”陈清莞眼中含泪,一字一顿道,“可那阿言又做错了什么,他何其无辜!”

“一个是十七岁不会说话的孩子,天生哑巴已经够可怜了。被周宜芝蛇蝎心肠这般拿来算计,又被你叫人当场乱棍打死!”

“你们二人这十年间,真能安然入睡吗?就不怕夜半三更时,无辜惨死的阿言来找你们追魂索命吗?”

随着陈清莞的声声控诉,姜炳荣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他的脸涨得通红,又仿佛被人狠狠扇了几巴掌,额头青筋暴起突突跳动着,却被骂得哑口无言。

以往那个强装体面的相国大人,此刻在陈清莞的这番话下,假面被撕得粉碎,只留下一个虚伪、自私的丑恶嘴脸暴露在众人面前。

周姨娘瘫倒在地上,听着陈清莞的控诉,原本就狼狈不堪的她,此刻脸色愈发惨白,眼神中满是惊惶与恐惧。

当陈清莞将矛头指向她,指责她一手策划阴谋时,周姨娘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炸了起来。

她双眼圆睁,布满血丝,声嘶力竭地尖叫道:“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就是你与人通奸,这都是你编造出来污蔑我的!”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脸上,让她看起来愈发狰狞。

就在这时,一直在看戏的墨池霄却冷不丁抬手,扔出一封认罪书。

纸张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却似有千钧之重。

落在周姨娘眼前的不远处。

“这是李志的认罪书。”

墨池霄散漫而冰冷地看了周姨娘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