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正常人一样,这般正常地和她说话。
姜初霁抬眸,想起刚才晏弃说起自己名字时的模样,状似无意地问道:“殿下的名字,是谁给您起的?”
晏弃微微眯眼,吐出三个字:“我母亲。”
姜初霁闻言:“为什么会给您起名叫晏弃?”
晏弃视线有些不聚焦,似是陷入回忆。
漫不经心道:“或许是因为,那时我母亲醒来看到我之后,拖着刚生产完的虚弱身体,把我按在水盆里,想要让我溺毙,但是没能成功。”
“她对我厌恶至极,又比谁都希望我能去死,所以就起了这个名字。”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姜初霁没说话。
晏弃转过脸,幽深的眸看着身旁的少女,开口:“但很可惜,没能遂她的愿,我活得比我母亲要久。”
姜初霁问道:“殿下的母亲病逝了?”
晏弃笑了笑:“不,在我十五岁生辰那天,她在我的房里上吊自缢了。”
“那天我从床上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我母亲的尸体,她那双从眼眶凸出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她厌恶我,厌恶到希望我活着的每一天都带着她留给我的这种阴影,生不如死。”
姜初霁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