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又为有分寸之人,上一世,并未打搅过她。
她也有些动容,如此为她考虑的喜欢,只想着她能好,让人生出了几分温暖来。
宁芙想了想,道:“我却是未想再走上一辈子的老路。我既未感受到快乐,这一世便不会再去试险。世子抛开皮囊与身份外,其实比不上许多男子,如今想来,我上一世喜欢他,喜欢的也不过是这些外在优势,被他的俊郎与权势所吸引,然则我甚至并不了解他。”
只是众人都说他是佳婿,那么多人想嫁与他,是以她也对他加以关注,毕竟谁不想争到最好的。
而眼下她觉得,那不过是自己单方面对他的幻想,她在他身上倾注了太多感情,自然喜怒哀乐,全被他牵动着。连他这个人都未知根知底,又何来的真心喜欢。
陆行之却是未说话。
因着两人都重生这事,宁芙与陆行之的往来密切了些。
加之宣王如今还在京中,也依旧热闹。
宁芙在陆府用过午膳,又想起什么,同陆行之道:“我与世子说过,我还有一位夫婿,我却是怕他日后询问,你说说谁好?”
陆行之道:“说我便是。”
两人正坐在一处商讨,便听见有人通报:“世子来了。”
第288章
宁芙在听到宗肆到访的消息时,便避开去了陆夫人在。
前些时日两人方才谈及一些敏锐的话题,这会儿若要碰上面,却也是尴尬的。
宗肆踏入书房之中,一眼便看见了陆行之身旁,还飘着袅袅热气的茶盏,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视线。
方才是谁在这书房中,又是谁在听闻他来了便避开,并不难猜测。
宗肆不由扯了下嘴角,躲得倒是勤快,便是碰上面,他还能吃了她不成?
陆行之也注意到了他眼神落在何处,却是半分也不在意,也并无遮掩之态。
两人谁也未提这盏热茶之事,聊起公事来,宗肆却是一眼看见了那墙上挂着的灼耀,若是做过的梦便是上一世的情形,宁芙曾用过此物,诱哄过他圆房。
如今这柄弓,却挂在了陆行之书房的墙上,他显然对这弓极爱惜,回京后必然擦拭过,那弓臂,黑得发亮。
其实男子在这方面,亦是极其敏锐的,倒不是这灼耀名贵到他非得到不可,只是讨自己欢心的礼物,如今成了别人的,心中自然不快。
也不止是不快,要是上一世他得知宁芙这一世会将灼耀送给旁人,他不会同她圆房的。凭什么把属于他的东西,拿去哄其他公子开心?
“粮草紧缺一事,消息泄密自何处,可有消息了?”宗肆收回视线问道。
其实真自何处泄密的,双方都心知肚明,也已有了线索。
陆行之斟酌片刻,道:“世子有何打算?”
宗肆道:“即便有了证据,只要圣上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证据便也算不得证据,向圣上透露些许不确切的线索便是。”
敬文帝若要保孟澈,这些线索不构成证据,也不至于让他下不来台。若不保孟澈,再将确凿的证据交由敬文帝也不迟。
这些证据,眼下先留着,若是哪天敬文帝有收拾孟澈的打算,这些证据自然还能派上用场。
陆行之并无半分意外,似乎早知晓了这种结果,不过他并无主动提的打算。
宗肆虽知他知晓更多,却也从不为难他,陆行之胜在办事上,每一件吩咐他去办之事,都不会出差错,不论是宋阁老受贿案,还是凉州剿匪,亦或是北齐境内走私粮草。
宗肆本不愿在陆行之面前聊事关宁芙之事,只是盯着杯盏中的茶,还是忍不住淡声问道:“上一世,她同我成婚后,过得很糟糕?”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