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思渡坐在沙发上,她努力不去注意,可是里头二人缠绵的声浪一阵大过一阵,久久不愿停歇。

直到将嘴唇咬出了血,她也浑然不知。

再回神之际,路思渡抬起头,面前的林蝶尔满面红光,却满是恨意地盯着她。

路泽衍钳制住她的下巴,将那枚同款的药丸塞进她的口中,逼她咽了下去,话语中是藏不住的厌恶。

“原来是你给蝶尔下的药,始作俑者也该尝尝这个滋味,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

二人扬长而去,路思渡想吐却吐不出来,药效发作的她很快浑身发软。

她拼劲最后的力气,打开了衣柜的门钻了进去。

只要躲起来就不会被发现了,她这样想着。

路思渡无法遏制地喘息着,眼泪不受控制地一颗颗往下掉。

她脑海中闪过疯人院里那些油腻的手,不怀好意的目光。

他们会在半夜爬上她的床,会在她的杯中下这样下作的药,会趁着她被绑在床上之际肆无忌惮地在她面前自渎。

他们没有在σσψ身体上彻底侵犯她,但是却在精神上将她凌迟了无数次。

好痛,真的好痛。

她以为她逃离了这场长达五年的折磨,却又被现实拉回泥泞的沼泽。

有没有谁可以来救救她,她祈祷着,可是回应她的只有破碎的玩偶。

是啊,她的小兔子大王已经不在了。

她眼神渐渐黯淡,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

“吱呀”

随着柜门移开的声响,光明争先恐后地涌入暗格,她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阿渡,别害怕。”

第7章

路思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她望着白茫茫的头顶,沉寂许久的心泛起一丝希冀的涟漪。

那是……哥哥吗,是他放心不下她吗?

她挣扎着起来,想问问护士,却被告知送她来的人已经走了。

她垂下头,手机不断振动着,密密麻麻都是路泽衍的消息。

他质问她去了哪里,让她少耍手段,还活着就算是爬也要爬回来,要是敢在外面丢人现眼,以后也不必再留在路家了!

她划拉着消息,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妄图从里面找到一丝一毫的担心。

可是,除了厌恶,什么都没有。

他担心他的心上人出事,可对于她,却只怕她丢了路家的人。

路思渡笑出了眼泪。

是啊,本就该这样,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回到酒店后,得知路泽衍已经退房,路思渡买了最近一班高铁返程。

一出站路思渡就觉得不对劲,一群保镖还算恭敬地将她请上了车。

车子缓缓行驶,目的地赫然是林家老宅。

林父坐在主位上对她怒目而视:“孽障!你故意将林蝶尔接出来安的是什么心?是不是心怀嫉恨,故意想让我林家蒙羞?”

“林老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即使是林蝶尔对外被宣告死亡,林家也没有任何想将路思渡认回的意思。

她的存在,就像是一个无法被更正,不屑去澄清的错误。

所以她从一开始,就对他们不报有任何期望,谈何落空,又谈何嫉恨。

“林蝶尔都是一个废人了,你与其在她身上花功夫来忤逆长辈决策,不如想想怎么讨长辈欢心,果真不是养在身边的,竟如此冷血,罔顾亲情血缘至此!”

路思渡知道林家人绝情,却没想到无耻到这个地步。

当初他们溺爱林蝶尔,一出事却将她视作弃子。他们口中的亲情,不过是过眼云烟。

但是也好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