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不过我无所谓,她不在这儿也挺好,省得她看着是个闺女难受,我看着她也皱眉垮着个也难受,我的小闺女这么可爱她还能有意见的?只要把营养费和给孩子的礼拿过来就成。”程彩丽心宽,反正陆元爸妈那边把钱给了,人来不来她倒无所谓,图个清静不是。

以后孩子更黏姥姥的时候,她这个当奶奶的别着急就行。

“你想得倒是挺好呢。”梁宝珍和刘念华相视一笑,觉得程彩丽倒是活得轻松。

多少做人媳妇儿的和婆婆难相处,不是为了婆媳关系发愁就是得一直讨好着婆婆,刘念华以前就是,在婆婆跟前注意着注意那,活得拘谨得不行,现在想想,真是憋屈!

一个月后,程彩丽已经恢复工作,开始去供销社上班,自己亲妈帮着过来带孩子,婆家帮衬钱,每个月给这一家三口买些营养品,麦乳精,水果罐头,程彩丽公公昨天给儿子儿媳塞了十块钱。

孩子满月那天,梁宝珍过来看她,她高兴得不行,终于有机会大吐苦水,直言当妈太辛苦。

“带孩子是真累,这小家伙就爱瞎折腾,扰得人难受!”

“那你不还是爱嘛。”

“那是,你不知道我闺女有多漂亮,一看就像我!”程彩丽对着毛都没长齐的小婴儿隔空比划,“你说说看,眼睛和鼻子像不像我?”

一旁,正在给孩子洗尿布的陆元凑过来搭一嘴,“我觉得也挺像我的。”

梁宝珍看看程彩丽又看看陆元,和稀泥笑着道,“都像都像。”

出了月子的程彩丽终于能放开吃喝,前头她妈和婆婆联手,管着她不让洗头,天天让喝鸡汤,都快给她喝吐了,现在可得使劲儿补回来。

灶台上正烧着红烧肉,已经上了糖色,让人看了食欲大动,梁宝珍看完她和孩子也回家去。

今天自家也吃顿好的鱼汤,这鱼是许盛杰和国棉厂工人下河捞的,给熬成雪白的鱼汤,一股鲜香味就来了,等喝得差不多了,再切上土豆片,大白菜叶煮好捞鱼汤里,配上蘸水那么一吃,更能饱肚子。

梁宝珍喝了一碗鱼汤就没喝,她总觉得今天这鱼汤喝着难受,还有旁边男人身上像是有什么味儿,让人反胃。

“你又开车去了?”

“嗯,帮了个忙。”许盛杰身上有股子汽油味儿,就是帮着厂里开车时沾染上的,“怎么,很难闻?”

他看一眼媳妇儿,一张瓜子脸皱着,像是很嫌弃自己似的,就连凳子都往另一头移动了几分,真真儿是要和自己保持距离。

“嗯,闻着难受。”梁宝珍起初还好,可这鱼汤加上汽油味儿直熏她鼻子,搅得胃里一阵发涌,最后实在是受不住,放下碗筷冲出屋子,一阵干呕。

“这么难闻啊?”许盛杰慌了,自己以前不是没有带着汽油味儿回来过,虽说味道不算大,但挨近些也能闻着,可这是第一次见梁宝珍这么大反应。他刚想过去看看媳妇儿,又担心自己靠近她更不舒服,让小雅上前去,“那我抓紧去冲个澡,把衣裳换了。”

周云搁下筷子,也走到屋前,看着孙媳妇难受的模样,总觉得不对劲,小声闻到,“宝珍,你这个月事来没?”

梁宝珍被奶奶问懵了,顿时明白了她意思。

“没来。”

第二天在医院做了检查,焦急等待着报告的许盛杰终于体会到了陆元的心情,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周云有经验,觉得十有八九,不过还是得等医生给个明确说法。

“怀孕一个月零两周,恭喜你们。”妇产科医生把纸质报告递过去,照例恭喜一句。

梁宝珍脑子还有些懵,双手护着肚子,又觉得是不是碰得太紧了,稍稍松开些,可别压到孩子。

“谢谢医